64、女帝,别过来_女主别过来(快穿)林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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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女帝,别过来

  月上中天,众人微醺,见长公主不再露脸,有些纨绔子弟渐渐胆大起来,将?正儿八经的国事放在一边,谈论起这位双十?又三,却从未传出过婚约的长公主。

  “敢问在座诸位,谁曾见过长公主的相貌”?

  “不曾不曾,跟随家父出席多次皇家宴会,本来这位就不喜参加宴会,况且每次出席都戴着面纱,你看今天就是如此”

  “话说,这也怪,哪有公主羞于见人的呢?莫不是相貌丑陋,怕有损天威”

  “赵兄,话不可如此说,单看长公主的身姿,即便真的相貌丑陋,若能有幸一度春宵,想来啧啧啧.........”

  “哈哈哈哈哈”,谈论的正起劲的几个官家子弟哄堂大笑,与他们同在一席的其他官家子弟见状纷纷起身告辞。

  多结交几个官场上的朋友固然好,但与命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怀之兄不愧是古邶第一皇商家的少主啊,长公主亲口赞誉,怕是好事将?近啊,贺某提前再次恭贺怀之兄。”

  剑眉微蹙,冯怀之推开前来敬酒的人,径直走向已经没有仪态可言的那群官宦子弟,站定,垂拱作揖,才说道:“你们可知祸从口出,若是我将?这番话禀明圣上或是长公主,不知在座诸位有几颗脑袋够砍呢“?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说的就是这冯怀之的风雅,在场的姑娘们不少羞红了脸。

  作为被长公主今晚亲口称赞的唯一一名辩手,冯怀之这番#作从一开始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声音不大,但从一开口,周遭就安静来下来,不少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细密的汗珠从额前冒出来,酒也醒了,意识到说了什么的几个官宦子弟心?口一缩,脸色顿时煞白,哆哆嗦嗦从座位上滚下来。

  慌张开口道:”怀之兄误会了,我等对长公主绝无冒犯之意,酒后胡言乱语,自是作不得真,我等马上就滚回去反省,还请你高?台贵手,放我们一马。”

  说完不等人回答,夺门而出,临了一人还被门槛绊了一跤,真是出尽了丑相,惹得看见的人嗤笑不已。

  冯怀之表情淡淡的,面上辨不出喜怒,不多言,抬眸望向二

  ?楼的隔间。

  长公主这般风华无双的人物岂是这群废物能随意谈论的,三年前那惊鸿一瞥,未曾有一刻在他脑子淡去。

  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透过帘幕,定北侯将远处的#静看了个分明,拿起酒壶,颇有北方蛮夷的风范,一口灌了下去。

  对同在一个隔间的的左相梁伍道?:“左相,看这情形又是一个清砚那丫头的犬马之臣啊,好不容易蛰伏了三年,这丫头现在露面本侯总觉得有些蹊跷。

  语气颇为苦闷。

  “侯爷,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届时按计划行事,切勿自乱阵脚。”

  左相给自己满上一杯酒,满室沉寂,至于心?里到底作何想法,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御书房内。

  “定北侯宇文扈,多年来拥兵自重,看似忠义无双,实?则........”

  柳琦山看向不发一语的圣上,从他进来就未曾正眼瞧过他,暗自叹了口气,虽说天子平日里玩世不恭荒废朝堂,但古邶容氏皇族的血脉不能断啊,否则他有何颜面去见先皇啊。

  想到现今朝上的局势风云诡谲,对保皇一派实在不容乐观,柳琦山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蕴怒道?:“定北侯此次借祝寿之名未经传召,擅自回京,一回京便日日作宴宴请群臣,圣上,他这是要反啊!”

  声声泣血,奈何自古忠言逆耳。

  “要反?右相勿要想多了,定北侯为我朝驻守边关多年,怎会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今日之事万万不可再提”,容湛垂在座椅两侧的手无意识的握紧,倏的又松开。

  继续道?:“夜深了,右相早些回去歇息吧,朕乏了”。

  说罢,容湛径自离去。

  深宫六院,庭深几许,寂寞重重。

  德全一路小跑到宫门前,更深露重,将?敬事房的小伢子孝敬给他的靴子打湿了,夜风一吹来,冻的骨头都似是要碎掉。

  天际泛白,终于见得宫门前一辆马车驶来,德全忙碎步迎上前去,对着驾车的侍卫道:“可是长公主回来了”。

  马车缓缓停住,伸出一双纤纤素手撩开车帘,一青衣宫娥探出头来,认出是在皇上身边服侍的德全公公,恭敬的问道:“公公可是有事”。

  “劳烦姐姐容禀,皇上今晚

  在御书房与右相议事之后,就在御竹苑里站着,一#不#,也不让奴才们近身侍奉,这都快天亮了,还在那站着呢。”

  “无需多言,直接驾车去御竹苑”,听德全这般说,清砚颇感意外,不待细想直接开口吩咐道?。

  按照历朝历代的规矩,一入东华门,便只能步行或乘坐轿辇。

  可车上这位,以一女子之身,公主之位就能辅政监国,单凭这一点已经颠覆了历来的规矩,门口的侍卫不#声色的对视一眼,继而默默低下头,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朱色的宫墙之上,乌墨色的云海翻涌,青天高远,晦暗不明。

  御竹苑内未点灯盏,容溥兮一入内,便看到皇帝当真如德全所说,着一身黑色常服,恍若一尊雕像一#不#,眼神空洞,神色凄然。

  隔着水榭,容溥兮遥遥一拜,“陛下圣安”,带着倦意与一如往常的清冽。

  皇帝闻声看向容溥兮沉默不语,眸光复杂,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良久才开口道:“阿姐,你我之间不必这般生分。”

  颇感意外,容溥兮抬头看向这个三年未见的皇弟,自五月前匆匆赶回,因忙于辩论之事,两人甚少有时间交谈,容溥兮不敢确定传言里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弟,还念着几分情谊。

  毕竟皇族之人,最善虚与委蛇。

  世人皆道?皇帝与长公主姐弟情深,实?则不然,大多数时候的亲密也只是为了蒙蔽世人的眼睛,稳固朝纲,而容湛这一声阿姐,似是一泓温泉,淌遍容溥兮全身,带来阵阵暖意。

  容氏皇族到他们这一脉,子嗣单薄,先皇只得一子一女,在先皇驾崩后,少帝年幼,先皇留下遗旨由大皇女容溥兮辅政监国,当日满朝哗然,是容湛牵着她的手,当着群臣的面,一步一步迎入金銮殿。

  挥手示意身后的宫人退下,容溥兮走上前去,淡了一分疏离多了几分亲近,不自觉的劝导道:“陛下,您要时刻记住,现今这天下是容家的天下,但君主更是天下人的君主,而对于百姓,最重要的莫过于河清海晏”。

  水能载舟,亦可覆舟,历史证明了朝代的更迭未尝不是好事。

  系统早已经说过古邶气数已尽,但容溥兮仍将?所知所学尽

  数传授给这个贵为天子的弟弟,只盼着能将覆灭的进程拖慢一点点。

  是不舍吗?

  容溥兮自认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但在这个世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哪怕只是古邶的一点春露,一滴霜华,在二十?年的时间里早已经渗透进了她的骨血,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容溥兮给不了自己答案,林楠更给不了。

  通过系统,有太多事情是容溥兮早已经知晓结局却无力去改变的,比如古邶气数已尽,比如两国将要一统,她又怎能不比常人要冷心冷情。

  尽人事,听天命。在上端窈与容湛之间,容溥兮必舍其一。

  而舍去其中的任何一方,对容溥兮而言,都将会是剜心?碎骨之痛。

  容湛定定的看着面色如霜,难得会带上这种责怪的语气教训他的阿姐,忽的笑?了,虽说不是一母同胞,到底两人是现今这世上血缘最亲近的人,阿姐永远都会是他的阿姐。

  想起登基之后,阿姐就成了他半个先生。

  从春秋大义、道?教道?教无为、佛教慈悲,到君臣之义、上下之位,

  从历代治乱之兴衰,成败得失之礼,到国君御天下之术,治国用兵之道?,

  每每将奏折批阅完或是课业完成的很好时,阿姐都会将?个中道?理耐心?的讲与他听。

  然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物是人非。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容湛片刻间便恢复了昏君的应当有做派。

  展眉嬉笑?道?:“阿姐,这汝南移栽过来的竹子受不住覃都的风霜,待会上朝朕就下旨全部换上九华山巅的墨竹,如何?”

  九华山距离覃都千里之遥,莫说九华山上的墨竹何其难寻,就这千里之遥,就足以御史台以劳民伤财为由重重的参他一本了,皇城的画舫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少不得又会盛传一番他的昏君之名。

  容溥兮将容湛肩头的枯叶扫去,对上容湛的双眸,纯粹,悠远,与传闻中的昏庸残暴一点都搭不上边。

  “若是你做了,会真心?觉得欢喜,哪怕是天上月,阿姐也不会拦着你去摘”,眉间凝着一抹淡淡的愁思,容溥兮像是已经看透一切,说罢,转身去苑外唤来德全,将?热水朝服备好,伺候陛下梳洗。

  竹

  林的枯叶经过一夜的风雨,纷纷扬扬落下。

  “圣上,热水备好了,现在去沐浴否?”德全看着自长公主走后就怔怔望着几株枯竹出神的容湛,小心翼翼的问道。

  容湛答非所问:“小德子,你看那几株枯竹是不是抽芽了,朕瞧着是。”

  德全有苦难言,您都说了您瞧着是抽芽了,奴才敢说不是吗?定睛看了几遍,光溜溜的,哪来的新芽?

  嘴上应道?:“奴才瞧着也是。”

  得了想要的答案,容湛似是心满意足,催促道?:“还不快伺候朕沐浴。”

  晨光初露,百官已在金銮殿外等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调研老师讲到十点才走,我真的饿晕了,就脑袋冒星星的那种!!!结果没有鸡吃了,只只了凉面,暴风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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