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女帝,别过来_女主别过来(快穿)林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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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女帝,别过来

  六合之上,北有古邶,南有河图,两国以漓江为边界,分而?治之。

  自遂安盟约定订立开?始,天下安定的局势已经有一百多年了,现在两国相安无事的状态日渐崩坏,遂安之盟难以维持下去。

  秋阳灿烂,云清风淡,古邶皇城覃都今天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

  此时稷下学宫内,聚集了北朝贤良文学大成者,当?朝肱骨之臣,以及容氏皇族,不分什么尊卑贵贱,像大片泱泱的乌水,一同将辩论台与观众席挤得水泄不通。

  台上辩手无一例外,引经据典,在面红耳赤争执的同时,不忘提出自己的治国策论,反观台下,各方看客交头接耳,熙熙攘攘,热闹的紧。

  不过让众人觉得奇怪的是观众席上最前排,既不是皇亲贵族,也不是当朝权臣,而?是奋笔疾书的太史官。

  在辩台选手的唾沫星子还未落下之前,埋头一顿苦写,挥墨如雨。两鬓的汗珠子都来不及抬袖去擦,返身将已经记录好的文书递给小童,贴上炽羽,一路快马加鞭朝皇宫飞奔而?去。

  京中都知道宫中端华台那位一点不可轻怠,虽三年前还政于当?今天子后,闭殿不出,从未在人前露过面了,但是朝堂之上大小事物多少都有这?位的手笔,且从未遮掩,当?今天子都视而?不见,两姐弟亲密如常,群臣更是不会多话?。

  由此,清砚长公主的势力就不需多说了。

  然而还政后从不明面插手朝堂事务的长公主,罕见的向皇帝提出要举行并亲自操办这?次辩论会,广邀天下学士,辩论范围涉及到的广度和深度,都是近二十年之内不曾见过的。

  来者都知道,当?今天子容澹唯一的胞姐,封号清砚,名讳溥兮,今日晚将在稷下学宫设鹿鸣宴,以谢天下有学之士自去岁重阳始,至今日止,为期五月的治国辩论。

  这?五个月来,各个派系争锋相对,字字珠玑,皇族却没有一人发声。

  辩论的结果也会影响到国策的制定,同时还未步入朝堂的求学之人也可以趁此机会得到长公主的举荐入仕,凡是稍有学问的人都是挤破了脑袋想得一张请帖。

  就算是做

  个看客,能观各派大儒之间精彩绝伦的对辩,也是心满意足。

  马蹄声匆忙,像风儿一样掠过宣武偏门,直奔端华宫而?去。

  “殿下,不出您所料,稷下学宫以汝南朱吟伯,中山江九生为首的新派儒生与以左相为首的京兆尹赵胄,御史大夫林焕一派最终达成一致意见了,这?两派现在针对以耿介,冯怀一为首的民间派进行的初次辩论已经结束。”

  偏殿内透过层层纱幔,可见一女子斜躺在摇椅上,三千青丝随意散落,脸上未施粉黛,身穿一袭浅淡绛紫

  绛紫色的烟罗软纱,裙裾用银线绣出莲花样式,随着人影的走#,一步一生莲,仪态万方,风华尽显。

  即使只是公主的一个侧影,都能让自己看出神。青穗抬眸看着走进的公主,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番,压下心中的小心思,缓缓呼出一口气,将文书递上,轻声道:“殿下,朝服已经备好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可出发。”

  “嗯,稷下学宫养出来的还真是一帮老学究,多少年了,一点变化也没有,还念着新派儒生能掀起点浪来,结果只是翻起一点小水花就被压下去了,当?真是无趣。”

  容溥兮看完文书之后,随意往桌上一丢,端起茶轻抿了一口,水滴色的玉镯映衬得皓腕上肌肤如雪,瞥了身后得青穗一眼,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

  继续道:“要小厨房备上龙诩糕,再加上前日刚送进来的窎尾茶,唤谷雨进来服饰亦可,你提前去稷下学宫看他们对辩的情况如何,本宫稍晚就到。”

  “诺”,青穗依言恭敬抚身退下。

  回来后的殿下总是不自觉的让人生畏,不见半点在河图的温婉柔和。

  朝为行云,暮为行雨。古邶常年多雨,昨晚细碎的雨声一夜未停,容溥兮睡眠极浅,一夜梦魇。

  闭幕掩去眉间的倦意,容溥兮将昨晚皇帝送来的奏折粗略看了看,唤来谷雨换上朝服,踱步到昨晚还没下完的棋局旁,执一黑子轻轻落下。

  眼看已经是死局的棋盘,随着黑子的下落瞬间,堵塞的棋路又活络了起来,能再用千般手法,化万种变化。

  站在自己主子身后的谷雨,晃着小脑袋,一脸沉思,轻声问道:“殿下

  ,这?步棋,是不是就是您平素教奴婢的破而后立。”

  “本该如此,破而后立”,容溥兮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回道,转身就往殿外走去,步履轻快。

  未曾听明白的谷雨正想再问,转头一看自家的主子已经不见踪影,一路小跑,急忙追上去。

  天色越发昏暗,街道两旁的商户都已挂上灯笼,夜市的摊贩也开?始出来售卖各种小玩意,人声鼎沸,将夜晚的寒意冲的越来越淡。

  哒哒哒的马蹄声从青石板路那头传来,桥头正在吃饺子的人们只见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悠然踏过,墨色的宝石镶嵌在车顶,黑楠木的车身好似要和黑暗融为一体,悄无声息的停在稷下学宫门口。

  此时,稷下学宫内,灯火通明,明黄色的灯笼挂满了会场各个阴暗的角落,场内气氛的并未随着夜幕的降临清冷下来,反而?越发火热。

  三大派系谁也不服谁,谁也说不了谁,台上唾沫飞溅。

  “若依朱兄此前所言,废除盐铁官营,酒类专卖和均输法,限制工商业,在避免与民争利的同时,又能促进农业的发展,以此达到家国安定的目的”,

  冯某不才?,有一问还望朱兄答惑:

  “手工业不发展,农具就缺乏;商业不发展,物资就不能流通,物资不流通,户部财政就困难,而?实行盐铁官营和均输法正是为了流通挤压的货物,满足供给急切的需要,若废除,难道以后要依靠朝廷的调令来解决吗?”

  “再者,若不实行专营制度,盐铁,酒类此等暴利的行业,极易出现富商大贾垄断一方的情况,岂不是更不利于天下安定吗?”

  民间派冯怀之一身青色素衣,语调不似其他人那般咄咄逼人,长袍委地,不急不徐,一举一#间似是缓步而来的江河,表面上风平狼静,内力却蕴藏着滔天巨浪,让人无法招架,又心悦诚服。

  语音刚落,就听二楼最高的看台上传来一清冽的女声:“怀之所言甚是。”

  伴随着三下错落的钟声,高台之上的人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像梵音一般缥缈。

  檀香燃起,丝丝缕缕,袅袅生香。

  怔了一阵,众人才回过神来,钟声响起就表示辩论结束,不论结果如何,不可以继

  续再辩。

  今晚能上最高看台上的人,想来除了那位,也不会有别人了,众人略一思索纷纷起身行礼。

  “我等,请长公主殿下大安”。

  令近侍将幕帘拉开?,容溥兮踱步到看台下,面向底下众人。

  朗声道:“免礼,今日能在稷下学宫得见诸多有学之士,是清砚之幸,更是北邶之幸,鹿鸣宴鸣钟开?宴,望诸位都能尽兴,不必拘泥于君臣之礼。”

  “诺,恭请殿下恩”。

  众人抬头往声源处看去,只见长公主身穿银色朝服立于护栏旁,两旁的头发尽数用九嫜玉冠束于头顶,额间点上了三瓣火红的梅花,头上不见一点其余的发饰。

  身后散下三千青丝,轻纱覆面,只露出古井无波的双眸和光洁的额头,远远看去就像九天神女,美则美矣,然威仪更甚,不敢让人直视她的双眼,周身的气度却又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举一#显露的都是皇家气度,淡雅而?不失华贵,端庄而?不失温良。

  将三大派系背后暗地里支持的官员富商大致扫了一眼后,本就打算只来露个脸,自河图归来的这?五个月将明里暗里,该知晓或是不该知晓的都大致摸清了。

  不欲多言,容溥兮附耳嘱咐了青穗几句,转身进了小隔间,隔绝了众人窥探的视线。

  不多时,乐师奏响青铜曲《蟾宫》,宫娥们鱼贯而入,手捧山珍海味,珍稀美酒,

  对在场的人来说,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华灯初上,一夜鱼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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