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趟不过的女人河(7)_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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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趟不过的女人河(7)

  在各部门中,权力的分配也大不相同,像政研室这种单纯从事理论研究的单位,从权力角度分析,属于被边缘化的部门,充其量也就是智囊团的角色,受不受器重,完全决定于领导的态度。再说,随着行政透明化和市场自由化的深入,地方政研室很难再挖掘出多少真正有用的政策信息来。从市场角度分析,政研室的功能正被各类社会中介机构所取代,注定前途惨淡。

  吴芯年纪虽轻,看问题却很远很透彻。但光看得透并不管用,大多数混在官场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都说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其实,官场更像围城,而且只有条拥挤不堪的单行道,一旦进去,就没有退路,只能憋足劲往前走。正因为如此,大家才都削尖脑袋往前挤,想得到更大的权力,想尽一切办法甚至不择手段去争取。可成功的概率很低,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社会上,只知道报考公务员竞争剧烈,动耴几十号,几百号人竞争一个岗位,殊不知公务员的升迁竞争比公务员考试更惨烈十倍,残酷百倍!一是因为僧多粥少,职位很有限,竞争的人却很多;二是公务员的升迁机制,远没有公务员考试完善。公务员考试和录用,基本上做到了“三公”,即公开、公平、公正。而体制内的公务员升迁,潜规则多于显规则。不少人好不容易从千军万马的考试大军中脱颖而出,从体制外挤进了体制内,原以为从此可以施展抱负,到头来却发现根本升迁无望。

  杨德水心里认同吴芯的说法,嘴上却说,你太悲观了,没这么严重吧?

  吴芯说,没这么严重?你现在不一样了,当然感觉不到了。要放在以前,你也会这么认为的。事实比我想得还要严重得多,像我这种权力边缘之外的人,怕是连看珠宝的机会都没有。

  杨德水说,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吴芯说,确实有人惹我生气了,或者说,我的气一直没顺过,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根本无法自由呼吸。政研室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划分了权力范围,每一样东西,甚至每一个人,都是权力的附庸品。我为你感到高兴,你跳出了政研室,当了省长秘书,有省长做靠山,前途一片光明,再也不用窝在政研室里受小人的窝囊气了。

  杨德水问,那么你又是谁的附庸品?

  我不想当任何人的附庸品,所以浑身疲惫,伤痕累累!吴芯越说越激动。

  直觉告诉杨德水,她一定在单位里受到排挤了。他问,究竟怎么回事?

  吴芯说,你是真不知道啊?

  杨德水说,我知道什么,是不是符顾名又欺负你了?

  吴芯不屑地说,凭他也配!

  杨德水说,那应该是老大了。

  吴芯叹了口气,铁青着脸,说,是啊,他威胁我说,要是不陪他睡一觉,就别想当副处长。你说,现在有权有势的都是什么人哪?

  杨德水想,现在的官场越来越像市场,你要获得利益,就必须付出,必须进行买卖。权钱色,是这个市场的通用货币。前两者吴芯没有,只有第三种。而林朝新看中的也正是她的第三种。

  时代观念变得真快,十几年前,最多二十年,不要说是明目张胆搞权色交易,就是心里也不敢多想。杨德水心中气愤,嘴上却故意揶揄说,这买卖不错啊,一时付出,换得终生受用,一劳永逸哩!

  吴芯剜了他一眼说,好你个买卖!不怕被利用,只怕没有用,但也总有个尺度吧。世上有许多东西是不能买卖的,譬如爱情、幸福和良知。不是我孤傲,不肯委身于人,可总得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吧。我不会拿身体跟那种人进行交换,觉得那是在自我侮辱,既侮辱我的人格又侮辱我的智商。我想,若要在被潜规则和洁身自好两者之间做一个选择,我肯定选择后者。

  杨德水问,可你甘心吗?

  吴芯说,不甘心,所以我闷闷不乐。她盯着杨德水问,你愿意帮我吗?

  杨德水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事实上,自己一直在帮她,替她润色调研文稿,替她在徐省长前美言,替她开道铺路,替她创造升迁的机会。她这么急切,只能说明两点,一是功利心重,急于改变现状,二是被人逼到了悬崖边缘,迫切寻找生路。他说,你应该知道我愿意,并且在努力践行着,可你不怕洪水猛于虎吗?

  吴芯红了红脸问,你猛吗?我没看出来。

  猛不猛,一试便知。杨德水听明白了,吴芯在向他表明一种态度,她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接受他的挑战。那么,这算不算另一种方式的买卖呢?如果算,自己跟林朝新没有本质区别,如果不算,那又是什么?难道是爱情吗?他不敢想,赶紧端起酒杯,举到她的面前,说,我真的很感谢你的信任。

  她妩媚地一笑,说,良禽择木而栖嘛,你可是我眼里的梧桐树!

  他和她碰了一下,半真半假地问,这么说,你这只金凤凰愿意在我这棵梧桐树上落户喽?

  她越发娇媚了,含笑说,你可是不是一般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天知道有多少凤凰争着抢着要在上面安家呢,哪轮得到我啊!

  这马屁拍得实在舒服,杨德水笑着说,看来,我想不帮你都不行了!

  她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杨德水想了想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妨假装答应,前提是他先把你扶上副处长的位置。到那时,你再晾干他。我就不信,他能把你怎么样。

  吴芯想了想,失望地说,那还是算了。

  杨德水说,你傻啊你,我总不能凭着你一句话去找徐省长投诉,请求他主持公道。再说,就算徐省长替你主持公道了,又能怎么样,林朝新再多落个行政警告处分什么的。可你呢,你就惨了,政研室的人都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你,你还要不要再混下去?等你升了职那就不一样了,我再想办法帮你换个单位,照样当你的处长,继续追求你的梦想,他林朝新这只赖蛤蟆吃不到天鹅肉,除了暗地里鼓腮帮子瞎嚷嚷,又能奈你何?再说,你不是嫌研究室没权力吗,换个有权力的单位,你也就可以分一杯羹啊!

  吴芯听得笑了,笑过后,说,那我听哥你的。又伸出手,勾起手指,要跟他拉钩,到时,你可能不能当甩手掌柜。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变了就是王八蛋!吴芯毕竟进机关时间不长,还挺孩子气,居然会相信这种过家家的游戏。现在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别说一个誓言,就是签了契约,只要转过身去,照样不认账。杨德水见她认真,想笑又不敢笑,便跟她拉了钩,立了誓。当然,他是真想帮她,只是自己羽翼未丰,还不到跟林朝新摊牌的时候。要是有这个能力,他也不会出此下策,让吴芯委曲求全了。

  吴芯的心结打开了,人也敞亮起来,情绪高涨,不停地找话题,敬杨德水酒。红袖盈香,美女温柔,杨德水焉能不喝?或许是上一场喝多了,也许是因为长期没喝酒的缘故,几杯下去居然有些醉了,浑身轻飘飘的,有种要飞的感觉。他说,我们再一人来一瓶,怎么样?

  吴芯说,你真的想醉呀?

  杨德水说,你怕?

  吴芯说,我怕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地补了一句,我有什么好怕的?

  杨德水又要了两瓶红酒,换上大号玻璃杯。倒满酒后,他端起酒杯,说,来,干杯。

  吴芯虽然也端起了杯子,却不肯和他碰,说,总得有个名义吧?以什么名义呢?

  说来也巧,一碟海参上来了。这不是一般的海参,而是活杀的刺参。大家都知道,海参生活在深海,一经钓上来很快就死了。所以,平时人们吃到的都是死的,经过泡发后的海参。也不知道用了啥技术,月光宝盒居然有活的刺参招揽客人。杨德水是第一次见到,觉得稀罕,虽然价格挺高,还是大方地点了一份。这也足以说明,吴芯在他心里的份量,着实不轻。杨德水凑过去,闻了闻。也不知道,酒店调了什么辅料,闻起来都特别鲜美,让人垂涎。他说,以海参的名义吧。

  吴芯说,切,这是什么名义啊,不算。

  杨德水又说,那以我们的名义。

  她问,我们什么名义?

  他说,我们就是我们呗。

  她撒娇,说,不干,我们、他们、你们、都是泛指,这名义不要也罢。

  他说,以漂亮的名义。

  她笑了下,说,这还差不多。

  她和他碰了一下,喝了大一口后,拿起筷子,夹了一根海参送进嘴里,没有马上咬,而是撮着嘴,让舌头上的味蕾细细感受不一样的味道。

  看着她陶醉的样子,杨德水也夹了一块。活海参果然味道与众不同,特别鲜美,特别清香,很难有恰当的言语来形容。咬起来,先是肉肉的,像女人的唇一样滑腻。再往里一点,不用点劲就很难深入了,韧韧的,很有阻力。杨德水加了把劲,只听咯嚓一声,咬断了。咯嘣脆,很带劲。吃生参,跟处女爱爱很有相通之处。,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吴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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