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突破口_锦衣卫之无极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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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突破口

  “啪!”一只大手重重地落在了一张方正气派的紫檀木桌案之上,紧接着朱见深突然睁眼,眉宇之间暗暗藏着深深杀气,台阶下的文武大臣都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侍从在一旁的陶太监与怀恩也纷纷低头默立。

  自从宁康公主出嫁西域之中,宫里的一众仆从宫女尽数分派到各个宫中,而这个陶太监却得到朱见深的赏识留在身旁伺候。

  文华殿里鸦雀无声,文武群臣尽低头默然,使得大殿里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如若不明就里,还以为这是一间义庄。

  “怎么?都成了哑巴了?”朱见深虽未高声但是铿然有力,一阵雄浑有力的声音在文华殿里回旋飘荡,阵阵回音仿佛犹如破电激雷震荡着所有人的灵魂与肉体,使得他们心生恐惧,瑟瑟发抖。

  “欧阳漓!慕容无极不在你暂代指挥使一职,昨夜诏狱的乱子你有什么想要和朕说的吗!”朱见深突然话锋一转,炯炯有神的目光忽地落在了欧阳的身上。

  欧阳如芒在背一般突然跪地说道:“臣确有失职之罪,是臣办事不力,走了贼人,还请皇上降罪责罚!”

  朱见深冷笑一声便说道:“责罚,朕现在砍了你的头能如何?放了你又如何,朕现在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为的就是寻回那个贼人!”

  欧阳立即应声说道:“是!臣必定不辱使命,将逃走的贼人追回归案!”

  “呵呵,在这文华殿里不是慕容按下命令,就是你欧阳漓按下命令!你们还真是有趣啊!不过话说回来,朕还是挺奇怪的,如此严防死守的诏狱怎么就出现了这些种种情况,朕的诏狱仿佛变成了贼人的自家,来去自如!”

  朱见深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眉眼一挤,下颌的胡子耸动之下竟然有些不知若何。

  “朕的诏狱……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朕养了你们这些人都是吃白食的吗,一些贼人在诏狱里予取予求!”朱见深说着语气音量便愈加高昂。

  文华殿里当即再次静默下来。

  朱见深也缓和着自己的情绪,慢慢地安定下来:“呵呵呵,好了好了,朕再多说这些也是废话!现在你们即刻出发,就是把京城翻转过来也要把那贼子给朕抓回来!”

  欧阳等人领命退去,只留下朱见深一人暗自叹息。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慕容无极,朕就等着这一场好戏呢,你可不能给朕演砸了啊……”

  众人快步出了文华殿,穿过宫门的时候就在相互议论探讨。

  “你们可知道皇上今天什么意思?”荀千机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缓缓问着欧阳与薛义。

  “什么意思?难不成皇上另有所指?”薛义经过荀千机一番提点茅塞顿开,赶忙压低了嗓音询问道。

  揣度估摸皇帝的心思就怕隔墙有耳,所以血迹警惕地张望四周,生怕被旁人听见。

  “呵呵呵,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好说出口,皇上既然并未明指,那也是自有他的深意,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需要听话招办即可!”荀千机话说了一半便点到为止,惹得薛义心急火燎地催促追问。

  “哎呀我的老头,荀大先生啊!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你还在这里卖什么关子了!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吧!”薛义摊手连声说道。

  荀千机甩开薛义的胳膊安抚着轻声说道:“你莫要心急,现在不过是跑了一个小小的毛贼,有什么可急的!”

  薛义一怔有些惊诧地说道:“荀大先生啊,皇上,皇上责问的可不是你啊!贼人跑了,杀头的可是我们!”

  荀千机眉开眼笑地继续说道:“慌什么啊!你瞧不出来皇上是逢场作戏吗!只有你傻憨憨的当了真!”

  言罢,欧阳与荀千机相视一笑,薛义登时疑惑不解地紧锁眉头,怔在原地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逢,逢场作戏……”薛义挠着头,“哎哎哎哎,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薛义还是想不明白连忙追上去问个不停,但是欧阳与荀千机二人只是笑而不答。

  日头高照,无数的禁军骑着高头大马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奔驰,就是一条拥挤狭窄的巷子也不不敢放过。

  京城的百姓纷纷紧闭门户,只有禁军或者锦衣卫上门排查才只是轻轻地挪开一条极为细小的缝隙。

  整座京城似乎笼罩在一片无声无形的恐惧之中,那种恐惧如影随形,散在京城角落,散在千家万户。

  “怎么样了……”薛义快步地走在大街上,步履匆匆丝毫不敢怠慢放松,他心里明白这可是抓住原克最后的机会。

  “京城西面都已经派人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南面、东面也都经过了一遍遍的排查,并未发现贼人任何踪影……”小旗官跟在薛义身后轻声禀告道。

  薛义忽地顿住步子回身瞧了瞧那小旗官一眼,继而皱眉说道:“没有查到?那么只有京城北面没有查了?”

  “方才有人回来禀报,北面似乎也没有是你们发现……”小旗官的语气更为低沉。

  薛义突然冷哼说道:“这话说的越来越明白了,也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了,还在这里卖弄胡言,是皮子痒痒了吗!”

  小旗官听见薛义发火当即跪地告饶道:“大人赎罪,小人确实将京城翻了一通,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贼人的踪影,小人,小人也是无计可施了……”

  薛义红眼斜视道:“呵呵呵,呵呵呵,京城翻了一通?我要你将京城掘地三尺,就是挖也要把地下河挖出来!”

  小旗官连声应承着转身就跑,生怕薛义的怒火一发作全都撒在自己身上。

  “晦气!真是晦气!原克……你小子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薛义暗暗咬牙嘟囔道。

  此时一个巴掌落在薛义的肩头,薛义回头一视,只见欧阳站在自己身旁。

  薛义略显失落,直觉得浑身的疲惫压在自己的身上让他自己喘不过气来:“欧阳!我们或许……真的要将脑袋递给皇上了……”

  欧阳可从未见过薛义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你啊,切勿心急!我只是说皇上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但是我们也应该同样尽力而为,至于结果与否,管他呢……”

  薛义蓦地一愣,他直勾勾地瞪着欧阳漓,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从欧阳的口中说出来。

  “你,你到底怎么了……那,那可是原克!镜中轩的贼人!他跑了可不是小事!”薛义抬高了嗓门对着欧阳吼道。

  欧阳轻轻地拍了拍薛义的肩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慢吞吞地一步一步朝着锦衣府走去,如今慕容远去西域,锦衣府以及京城的担子都扛在了他的肩上。

  薛义分明瞧见欧阳的肩膀有些松垮,笔直的脊梁也有些微驼,背影都有些令人动容。

  “你难道没想过这其中的原委吗!”欧阳突然驻足回头问薛义道。

  “你说什么……”

  “宁康公主出嫁,镜中轩贼人突然入京,城西镖局惨案还有诏狱天字一号的遭袭……你难道没有想过吗,这之间没有联系吗!”欧阳继续说道。

  经过欧阳这一番提点,薛义却如梦方醒,他此刻才忽地想起来近日里来发生的种种怪事:“难道,难道这与宁康公主有关,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们到底在商议着什么……”

  欧阳欲言又止,反而轻叹道:“唉……这我恐怕不能告诉你,这其中牵扯了太多,还是需要你自己去发现!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不必气馁,即便是跑了一个毛贼,他也可能是我们的突破口!”

  “突,突破口……你是说……”薛义正要继续说下去,欧阳却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

  “隔墙有耳……你只需明白即可!同样,今日在文华殿之时,皇上的一番话也需要你仔细揣度琢磨一番,这也就是荀先生所说的另有深意……”

  欧阳说着便与薛义一同返回锦衣府,这一路上,薛义百思不得其解,若论打架比试,薛义自然胜过一般人百倍,但是若论起这动脑子,玩心思,可不是薛义所擅长的东西。

  “另有深意,另有深意……皇上到底指的是什么……”薛义一直想不明白,荀千机所说的逢场作戏又是什么,这些问题好似蛛网乱线乱七八糟地缠在薛义的身上。

  “逢场作戏……突破口……原克……”薛义渐渐地觉得一束光芒刺进了他的眼眸,金光照耀闪动之下,仿佛驱散了自己身周的黑暗。

  薛义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他身上的奇经八脉好似被这道道金光打通一般,浑身通透,继而一拍脑门就道:“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放心,一切都交给我……”

  欧阳微微点头望着薛义远去的身影不禁暗自喃喃自语道:“大人,你们也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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