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本来模样_穿成悲情男配之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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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本来模样

  第十九章本来模样

  “道君,看不出来,你居然会被那老道惹得心烦?”走在街道上,程观雪笑道。

  沈寒舟没什么表情,看了他一眼,随意道,“心烦倒是算不上,他还没那个能耐。只是懒得与这种人浪费时间罢了。”

  程观雪点了点头道,“对了,道君,那宣府你看如何?”

  沈寒舟淡淡道,“人人都心怀鬼域,一窝牛鬼蛇神。”

  程观雪刷得打开折扇,想了想方才所见所闻,微微一笑道,“确是如此,那宣府之中,只怕埋伏了不少人,阵法气息杂乱,阵上叠阵,乱做一团。难为他们还能胸有成竹,满心自得。”

  沈寒舟略微放慢脚步,这凡间界的争斗比不得修真界,斗法的形式也有很大不同,不过今日,我们只是旁观,待确定异火是空中火后,再动手不迟。

  程观雪自是应是,正事说完了,两人便一起回去,他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感慨道,“只不过今日一见,没想到这位宣探花,也不过如此,甚是普通。”

  沈寒舟驻足,回身看着程观雪一会儿,才皱着眉道,“我记得程少主曾说过喜欢男子,此次莫不是觉得还不够尽兴?”

  程观雪看他那么一本正经,有些疑惑。

  但是想到他这个人一向高冷,目下无尘,只得也停下脚步,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那宣辰羽满身欲望贪婪,实在和我想象中人妖相恋的人有很大出入,才一时感慨罢了。”

  他想了想,看了看沈寒舟皱起的眉头,又走进了些,悄悄道,“道君您放心,我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给您添麻烦的,我保证。”

  沈寒舟看了他一会儿,冷冷留下句,“最好如此”,便转身离去了。

  看他走得飞快,程观雪用折扇敲了敲自己脑袋,“啧,这人脾气是越来越不好琢磨了。”

  两人便回了客栈,便到各自房间调息去,直到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沈寒舟敲了敲程观雪的门,片刻后,房门打开。

  程观雪见是沈寒舟便问道,“沈兄,你找我。”

  沈寒舟看着他淡淡道,“月色正好,不可辜负,何不品酒赏月。”

  程观雪明了他的意思,笑了笑学着凡间的礼仪对着沈寒舟施了一礼,随手关了门,然后道,“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便点了一桌酒菜,到了酒楼最高处的露台上赏月。

  月色朗朗,清风阵阵,气候时节都很怡人,十丈红尘让人沉醉。

  沈寒舟话少,程观雪话也没有特别多,两个人偶尔聊个一半句,居然也不知不觉月上中天。

  而恰在此时,一些黑红色迷雾无声无息聚拢,很快整个古镇淹没,遮蔽了那皎洁的月色。

  方才还嘈杂热闹的小镇,转眼便安静了下来。

  倒酒的伙计,整坛酒水都洒在了地上,整个人就软软倒在一边。

  馄饨摊的老板,锅里正下着馄饨,却一个趔趄栽倒,伏在灶台上呼呼大睡。

  熬夜苦读地学子,刚刚新点亮一盏油灯,转眼就趴倒在了桌上,人事不知。

  整个古镇,都以这样的方式,沉寂了下来。

  而各家的灯火,也在不知不觉间一盏盏熄灭了。

  此情此景,正如石松子描述的一般,这座城镇瞬间死去了。

  若是之前,可能此时阵中已经一片漆黑,只是今夜,却仍有两个地方灯火璀璨。

  这其中一处便是天外楼的楼顶,沈寒舟和程观雪二人所在之处。

  沈寒舟身前一盏明灯,依旧明亮非常。照的他对面的程观雪如同画中之人,在这般诡谲的背景之下,犹自斟酒赏月,看起来比狐妖还像狐妖。

  而另一处,则是黑气浓郁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宣府了,偌大的宣府中挂满了红色灯笼,在这迷雾之中,显得愈发诡异阴森。

  程观雪举杯,饮尽杯中酒水,正待放下,却突然感觉身上汗毛倒竖,身边骤然多了个什么东西!

  正要有所动作,却听到沈寒舟的声音淡淡响起,“有朋自远方来,重华,倒酒。”

  闻言,程观雪收起手中的玉符,提起了酒壶,这才看到自己旁边不知何时已坐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素白纱衣,黑发披散,面容如寒冬初雪,眼尾如晚霞微红,鼻梁翘挺,唇色淡淡,微风拂过,仿佛就可随风而去。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饰物,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天然魅惑。

  这定然就是那位狐妖秦公子了。

  “秦公子。”程观雪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真的狐妖,好奇之余,便多看了两眼。

  “秦朝暮。”那男子的声音倒是很雄厚有磁性。

  程观雪心中叹息,这么美一只狐,怎么眼神这么不好,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看上宣辰羽那等俗物。

  沈寒舟见他久不动作,眉头皱了皱,看了他一眼。

  程观雪突然感觉冷飕飕地,立时回过神来,发现沈寒舟凉凉地目光,赶紧取了一只酒盅,给秦朝暮满上。

  沈寒舟靠在椅子上,这才懒洋洋道,“现在怎么不跑了。”

  那人看了沈寒舟一眼,似乎很是忌惮。

  但是下一刻他似乎想通了什么,抓起酒盅,仰头尽数饮下杯中酒水,恨声道,“之前逃跑是因为我要留着性命复仇;今日不怕,乃是因为今日是了结的时候。”

  程观雪重新给他倒满,“你知道他们在等你?”

  秦朝暮看也不看他,再次一饮而尽,“他们早就在等我。”

  程观雪只好又给他倒上,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图什么?”

  闻言,俊美的狐妖捏着酒杯,似乎有些怔愣,半晌叹息一声,声音有些迷茫,“我图什么?”

  “为君盛容饰,君看金翠无颜色,朝承恩,暮赐死,行路难,只在人心反覆间!”他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最后轻轻抿了一口酒,“你们人族,我终究还是看不透,看不懂。”

  沈寒舟淡淡道,“看不懂,就打算毁掉吗?”

  “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求一个公道。”那人再次将杯中残酒饮尽,将酒盅重重放下。

  “谢你们招待,作为谢礼,今日便请你们旁观吧!”他突然沉声道。

  “我能感觉到你们和那些道士不同,不管你们什么目的,今夜,我请你们看一场好戏!”那人的眸中突然又点亮了神采,仿佛天上的星辰。

  沈寒舟点了点头,也将空酒杯放到程观雪面前,对着秦朝暮淡淡道,“拭目以待。”

  下一刻,秦朝暮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程观雪莫名其妙地给他也倒上酒,茫然问道,“还喝?”

  沈寒舟斜斜看了他一眼,举杯将酒水一饮而尽。下一刻便揽上他的腰,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露台之上。

  “诶,那什么,道君要是只用轻功的话,我可以自己来。”程观雪声音带着点诧异。

  “四周都是煞气结界,程少主若是想要进去沾染一番,我现在就可以放你下去。”沈寒舟的声线一如既往地平淡。

  “道君言重了,我只是...开玩笑罢了。”程观雪立马闭嘴,心中暗忖自己是不是又喝多了,有大能带自己御空而行,他刚刚居然还想拒绝。

  随着他们声音的远去,那高台上的灯火便也熄灭了。

  清涧古镇,夜色渐浓。

  只剩下宣府,红灯如血,阴冷无比。

  一身红衣的宣辰羽独自坐在院中,桌上放着已经冷掉的酒菜,而他手中还捧着一卷书。

  一阵夜风吹来,梅树下便多了一个人。

  宣辰羽抬头,见到秦朝暮毫无意外之色。

  他的眼神瞬间明亮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书卷,温和道,“你来了,我准备了你最爱喝的梅酒。”

  秦朝暮没什么表情,“今日的符水是下在了酒中,还是饭菜里?”

  宣辰羽神色如常,似乎被这话伤了心,幽幽道,“怎么会?如今,你竟是这般看我的么?”

  “让那老道出来了吧,今日我来,就是要与你们做个了断的。”秦朝暮盯住宣辰羽,表情带着一种凶狠与不耐。

  “你...变了。”那眼神宣辰羽有些陌生,但是想到这个人的这些变化都是由自己而起,他又难以抑制的开心。

  “那还要多谢你!”秦朝暮显然不愿再做无意义的纠缠,伸手成爪便向着宣辰羽抓去。

  宣辰羽身形疾退,看似毫无招架之力。而一柄七星铜钱剑从秦朝暮后心袭来,来人正是德远。

  秦朝暮只得弃了宣辰羽与德远缠斗了起来。

  就在此时,周围突然出现十数个道士,他们将之前隐藏在庭院中的红线,机扩,阵法全部布置好。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秦朝暮便被控制在此阵之中。

  金光结界,将他牢牢束缚其中,德远却可以轻松穿过。

  秦朝暮的皮肉被烫焦了两处,便没有再动,环视了周围身着同样道袍的道士,冷然一笑,“事到如今,你还想抓我炼丹去献给皇帝?”

  “陛下年事已高,太平盛世不易,你便奉献几滴血液,就可以成就无数功德,我这是为了你好。”宣辰羽轻柔道,但是他的表情却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闪过。

  那是赤裸裸地,对于权势的渴望。

  秦朝暮看着宣辰羽德样子,沉默半晌道,“曾经你这个样子,只是在看到我的时候才有。”

  德远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秦朝暮的天真。

  秦朝暮却自顾自地说下去,“但是现在,你看很多东西都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是什么让你变成这般模样?”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宣辰羽终于忍不住大笑道,“只不过,以前的我没有能力去展现真实的自我罢了!”

  庭前的梅树郁郁葱葱,一阵风吹过,叶片沙沙作响。

  “你说的对,你本来便是这样。”秦朝暮忽然也笑了,“既如此,那我也让你看看,我本来的样子吧!”

  只见他突然显现原身,却是一只巨大的白狐,轻而易举的攻破困住他的金光结界。

  德远指挥众人重新布阵,却来不及将秦朝暮再次困住。

  秦朝暮腾空而起,长嚎一声,顿时整个清涧古镇的九个方位升起黑烟,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宣府汇聚而来。

  而宣府之前被压制住的黑气,瞬间爆发开来,德远和宣辰羽等人瞬间被击倒在地,口吐鲜血,难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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