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钱是王八蛋
那中年人穿着一套刺绣的唐装，看起来比较体面，却散发着一种商人特有的油腻气质，
小林哥闻声转过身来，正被他看见手中抱着的板条箱子，不过那人也没多话，只挑着眉毛上下打量了林不语一番，似乎是想等着他先开口，
小林哥眼神一转，暗道这人八成就是这店中老板，
不过他之前也没跟这方面的人打过交道，一下子为难起来，不知该怎么开口，
那村里的老头儿给自己讲这古董行里的故事时，添油加醋说的颇为神秘隐晦，说其中的秘密规矩颇多，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小林哥被那些老头忽悠惯了，眼下也不敢随便搭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把自己是外行的事情暴露出来，让人当成凯子耍了，
于是就在心里犯嘀咕，想着怎么开始搭话，
要不要对个暗号什么的？
地震高冈，一派西山千古秀？
林不语在那愣神，那老板见他半天也不说话，而且表现变化还挺丰富，心知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又看见来人抱着个板条箱子，知道应该是有东西要给自己看，于是赶紧打了个哈哈，率先开口说到，
『呦，这位小哥，这大热天的，站着门口也不舒服，要不，进我这陋室后堂坐坐？我这里面有空调，还有刚镇的西瓜』
然后一边说，一边就把林不语往里面请，
小林哥见那人居然先开了口，知道有门了，心头一喜，也不搭话，继续装着深沉，跟着那老板往内堂走去，
抱着那板条箱子，绕过屏风进到内堂，一股清凉就笼罩全身，顿时炎意全无，舒坦的很，
不过这内堂之中也装饰得古色古香，完全看不见空调摆在了什么地方，
那老板引着小林哥坐下，然后对里面招呼了一声，不一会，就有个穿着旗袍的小姑娘，端了壶茶出来，单给小林哥斟了一杯，
那少女身姿曼妙，走路带起一阵香风，不过眼下小林哥心中都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堆满了，自然是无暇欣赏，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随便放到了旁边的案几上，
『哈哈，我这侄女命苦，父母走的早，一直跟着我讨生活，小时候总是毛手毛脚的，现在也出落成大姑娘了』
那中年人接着打哈哈，知道直奔主题可能有些失礼，于是就先垫了两句话，
不过扯了几句之后，见小林哥也不接茬，就知道此人可能生性孤僻，继续垫话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余光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被小林哥放在脚边的板条箱，接着开口说道，
『这位小哥，今日来我这寒舍，可是有什么东西赏给我长长眼的?』
林不语哪是生性孤僻呀，他是实在不知道该他娘的说什么台词好了，见那老板此刻直奔主题，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俯下身子，就把那板条箱子推到老板身旁，
『看看这个』
那老板一早就知道这板条箱子里面有东西，于是也不废话，伸手抱起放在膝盖上，打开盖子扫了一眼，
不过就看了这一眼，那老板就微微一愣，紧接着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先合上了盖子，然后对着里面又招呼了一声，
『齐儿，把大门关上，今天不营业了』
说罢，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来戴在手上，然后再次打开那板条箱的盖子，毕恭毕敬的把里面的东西用双手请了出来，
林不语不懂其中门道，这青花瓷瓶的具体价值他自然是心中没数，不过看那老板的表现，心说难道我这东西还挺值钱不成？
那老板拿着这瓶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不知为何就露出一个十分奇怪的表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样，
『这···啧···这···奇怪···啧···奇怪呀···』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老板的表情变了七八次，一边啧舌，一边自言自语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怎么？有问题？』
林不语不明白那老板表情的含义，有点儿担心别是那该死的系统给了自己一个假货，于是就出声问了一句，
『东西倒是没问题···不过···』
那老板话说一半，就转过头望向林不语，
『小哥，这东西你拿过来是打算出手啊，还是让我长长见识呀？』
『出手』
本来拿着东西来这里就是准备换钱，林不语自然也没犹豫就给了个答案，
不过话音刚落，那老板的脸上就露出了一股难色，
用手点了点自己椅子的扶手，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就这么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间就像想通了一样，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开口说道，
『元青花白釉六角梅花信手瓷瓶······老哥我也不蒙你，实话实说，这种体量的东西，这附近能吃下的也有几家，不过我敢保证，我能出的价绝对是周围两省最高的，这东西不关款式、器型、釉色、还是工艺都没什么问题，甚至颇为上乘，不过······』
那老板话又说到一半儿就停了下来，瞪着眼睛望向林不语，似乎就在等着林不语问他不过什么，
林不语心说这都什么毛病？不过眼下他求真心切，而且这老板眼力超群，报出来的名字跟系统给的差不多，心知应该是碰上行了家，于是就开口接茬问了他一嘴，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东西看起来太奇怪了，凭在下的眼力，实在看不出它是生坑还是熟坑出来的呀···东西是老东西没错，不过这东西看起来就像出来之后直接装进保险箱中放了几百年没见过人间烟火一样，这也太古怪了···』
林不语心中也是一愣，心说指不定那系统是从什么地方把这东西弄过来，刚想说点什么，结果就见那老板又咬了咬牙，抢着说道，
『我也知道咱们这行的规矩，不便问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我能给你出到这个数，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意愿把它让给我呀』
那老板一边说，一边比了个八的手势，
八万？
小林哥心头一喜，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值钱，靠，8万，自己做一个棺材才能赚不到600，8万块钱都够自己好几年的收成了，
难怪人家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行当来钱可真是快呀······
8万，8万呀······
小林哥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吃一个煎饼果子，扔一个煎饼果子的神仙生活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钱得用在刀刃上，不能这么花，还是得考虑考虑具体该怎么支配才行，
然而那老板哪里知道小林哥此刻脑海中在想些什么，看他半天不搭话，还以为自己报的价格太低，并没有让对方满意，于是干脆一狠心，又开口说道，
『最近这元青花确实行情上涨，这种品相大小的瓷瓶，确实也出过百万以上的拍品，但那都是特例，一般是到不了这个价格的，再加上这东西的坑口实在不好判断，敢收的人不多，而且即便敢收，我也敢保证也没有人出的能比我再高了，要不这样，我看老弟你跟我颇为投缘，我再给你加5万，85万，权当交个朋友，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能给你点现金带走』
什么？！
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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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位小哥，这大热天的，站着门口也不舒服，要不，进我这陋室后堂坐坐？我这里面有空调，还有刚镇的西瓜』
然后一边说，一边就把林不语往里面请，
小林哥见那人居然先开了口，知道有门了，心头一喜，也不搭话，继续装着深沉，跟着那老板往内堂走去，
抱着那板条箱子，绕过屏风进到内堂，一股清凉就笼罩全身，顿时炎意全无，舒坦的很，
不过这内堂之中也装饰得古色古香，完全看不见空调摆在了什么地方，
那老板引着小林哥坐下，然后对里面招呼了一声，不一会，就有个穿着旗袍的小姑娘，端了壶茶出来，单给小林哥斟了一杯，
那少女身姿曼妙，走路带起一阵香风，不过眼下小林哥心中都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堆满了，自然是无暇欣赏，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随便放到了旁边的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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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人接着打哈哈，知道直奔主题可能有些失礼，于是就先垫了两句话，
不过扯了几句之后，见小林哥也不接茬，就知道此人可能生性孤僻，继续垫话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余光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被小林哥放在脚边的板条箱，接着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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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语哪是生性孤僻呀，他是实在不知道该他娘的说什么台词好了，见那老板此刻直奔主题，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俯下身子，就把那板条箱子推到老板身旁，
『看看这个』
那老板一早就知道这板条箱子里面有东西，于是也不废话，伸手抱起放在膝盖上，打开盖子扫了一眼，
不过就看了这一眼，那老板就微微一愣，紧接着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先合上了盖子，然后对着里面又招呼了一声，
『齐儿，把大门关上，今天不营业了』
说罢，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来戴在手上，然后再次打开那板条箱的盖子，毕恭毕敬的把里面的东西用双手请了出来，
林不语不懂其中门道，这青花瓷瓶的具体价值他自然是心中没数，不过看那老板的表现，心说难道我这东西还挺值钱不成？
那老板拿着这瓶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不知为何就露出一个十分奇怪的表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样，
『这···啧···这···奇怪···啧···奇怪呀···』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老板的表情变了七八次，一边啧舌，一边自言自语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怎么？有问题？』
林不语不明白那老板表情的含义，有点儿担心别是那该死的系统给了自己一个假货，于是就出声问了一句，
『东西倒是没问题···不过···』
那老板话说一半，就转过头望向林不语，
『小哥，这东西你拿过来是打算出手啊，还是让我长长见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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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话又说到一半儿就停了下来，瞪着眼睛望向林不语，似乎就在等着林不语问他不过什么，
林不语心说这都什么毛病？不过眼下他求真心切，而且这老板眼力超群，报出来的名字跟系统给的差不多，心知应该是碰上行了家，于是就开口接茬问了他一嘴，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东西看起来太奇怪了，凭在下的眼力，实在看不出它是生坑还是熟坑出来的呀···东西是老东西没错，不过这东西看起来就像出来之后直接装进保险箱中放了几百年没见过人间烟火一样，这也太古怪了···』
林不语心中也是一愣，心说指不定那系统是从什么地方把这东西弄过来，刚想说点什么，结果就见那老板又咬了咬牙，抢着说道，
『我也知道咱们这行的规矩，不便问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我能给你出到这个数，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意愿把它让给我呀』
那老板一边说，一边比了个八的手势，
八万？
小林哥心头一喜，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值钱，靠，8万，自己做一个棺材才能赚不到600，8万块钱都够自己好几年的收成了，
难怪人家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行当来钱可真是快呀······
8万，8万呀······
小林哥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吃一个煎饼果子，扔一个煎饼果子的神仙生活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钱得用在刀刃上，不能这么花，还是得考虑考虑具体该怎么支配才行，
然而那老板哪里知道小林哥此刻脑海中在想些什么，看他半天不搭话，还以为自己报的价格太低，并没有让对方满意，于是干脆一狠心，又开口说道，
『最近这元青花确实行情上涨，这种品相大小的瓷瓶，确实也出过百万以上的拍品，但那都是特例，一般是到不了这个价格的，再加上这东西的坑口实在不好判断，敢收的人不多，而且即便敢收，我也敢保证也没有人出的能比我再高了，要不这样，我看老弟你跟我颇为投缘，我再给你加5万，85万，权当交个朋友，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能给你点现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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