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金洛光是看到禹飞寒被砸,脑袋就轰一下炸了。
得亏禹飞寒个子高，瓶子只能砸到他的后背，换作普通人,那个高度正好砸中头,可别砸出个好歹来。
地上这个畏畏缩缩又逞一时之勇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原身体的父亲，金洛绝不会这么客气。
拿水泼他是最轻度的反击,但金洛更想的是砸他，踢他，踹他,如果真的能这么做，金洛才懒得浪费时间骂人。
但是现在，辱骂是他发泄怒火的唯一途径。
“你这种人,摆在你面前的证据你不信，你愿意做睁眼瞎，你就瞎吧，将来你后悔了也别来找我。”
直到这时候,金爸还在嘴硬：“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了你！小畜生,你害得我家无宁日,你还诋毁你继母，你好恶毒啊！你别高兴得太早，就算你买通了警察，你也骗不过我！我要上诉,要上//讠方！我要讨个公道！”
金洛气得直摇头，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没救了，没救了。
有些人年纪越大就越顽固，对他们来说,每接受一件新事物都是对过去几十年认知的冲击，有时为了保住他们可笑的权威和自信，他们会闭目塞听，拒绝接受摆在面前的证据。
禹飞寒应该已经把金洛继母和管家亲口承认偷情的录音交给金爸了，他还是拒绝相信。
他这个无比迷信大师、否定现代科技的人，宁愿相信这是声音合成的假证据，也不愿意相信他的女人会给他戴绿帽子。
他甚至宁愿与官方为敌，宁愿认定别人串通警方害他，也要笃信自己没有识人不清，没有引狼入室，没有错信他人。
说到底，就是一个输不起的巨婴。
“有些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这么些年来都没有机会，今天就趁机把该说的都说了吧。在我心里，怀胎十月生我的人是我妈，不是你，你顶多就贡献了几分钟，四舍五入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拜托你以后别天天把生我这件事挂在嘴边，搞得好像大肚子的是你一样。”
金爸气得嘴唇都发青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几分钟”实在说得太狠了。
“至于你养我的情，我也不像你说得那么没良心，我还是感激你的。不然这些年你见面就冷嘲热讽，背地里还给我偷偷下绊子，我要是不顾念着你是我爸，换成其他人我早就揍他了。”
大概是金洛说这话时眼神太狠，好像真的忍无可忍要动手的样子，金爸被吓得往后缩了缩。
“你放心，我不会打你，我还会尽我的法定义务抚养你。将来你老了，瘫了，吃喝拉撒不能自理了，我会送你去医院，给你请护工，伺候你到死。”
“但是我会做的也就到底为止了，人心是肉长的，你讨厌我，我当然也不喜欢你。我给过你弥补的机会，可是你让我失望透顶。”
金洛直起身体，丢掉手里的空水瓶，看他的表情，他丢掉的不仅是一件垃圾，还有……
“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金洛冷冷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将再也看不到我，钱我会按时打过去，我家，你休想再靠近一步。下次见面，应该就是在你的坟前。我提前跟你说声——爸，永别了。”
金爸被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好像随时会厥过去。
他气的不仅是金洛说的话太过绝情，他更气的是，金洛说的将来很有可能会成真。
他几乎能随着金洛说话的时候，想象出自己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前妻过世了，现在的妻子疑似出轨还被抓了，女儿不是他亲生的，儿子，就是眼前的金洛，还这么恨他……
一滴油汗从他秃了大半的头顶滑下，才刚滑到前额，耳后又有一颗淌下粗红的脖子。
他害怕了。
他真的害怕了。
金洛拉着那个衣着光鲜的大明星上车了，关上车门的一瞬间，金爸看了一眼金洛的神情，面上是有钱人特有的那种傲慢。
这种傲慢金爸见得很多，作为一个暴发户，他早年经常看到这种傲慢出现在那些富豪脸上。
这神情，不是轻蔑，不是鄙夷，只是无视，一种完全的无视，好像双方宛如天堑之别的地位差距，让他们懒得把他当成人来正视。
他们连看都不屑看他，正是傲慢如斯。
从未有这么一刻，金爸后悔得想要求他留下来。
其实他也不傻，当警察把那么多证据摆在他面前，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判断，但他就是不愿相信。
不愿相信自己平静的生活就这么被搅碎。
在没出最终的结果之前，他还想自欺欺人一段时间。
可他他心里有怨，有怒，他就是想发泄，但他只敢欺负软柿子，他甚至连酒吧的酒保都不敢吼，生怕人家背后有大哥撑腰。
所以他来找金洛，那个永远会忍气吞声，低头任骂的金洛。
他以为金洛还是会想以前一样，出于愧疚和身份，会安静地承受他的一切怒火，之后还返回来安慰他。
可他猜错了。
没有任何一段情是不会被耗尽的，哪怕血浓于水如父子一样，正如金洛所说，人心是肉长的，痛得狠了，就会躲了。
“金洛！回来——你回来——”
夜风将他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车轮转动，将呼唤碾碎成渣。
他们将驶向灯火通明的别墅庄园，而他，将被留在黑暗里，永远永远。
顾家，卧室。
“嘶——”
“这么疼吗？”金洛摸着禹飞寒红了一片的肩，他都不敢用力，可听禹飞寒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禹飞寒果着上身，沉默片刻后，还是选择诚实回应：“不疼……”
“很痒。”
金洛的动作实在太轻了，说是要察看伤得怎么样，结果十根手指搭上去，跟蚂蚁的触须似的，痒得禹飞寒全身绷紧。
金洛看着他因为紧绷而肌肉分明的背肌，在卧室白炽灯的照耀下，禹飞寒的后背竟然也细腻得找不出任何瑕疵，顺滑得像一杯卡布奇诺，金洛差点就忍不住舔上去了。
冷静，冷静，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他不是这种人。
他还没忘记最开始让禹飞寒脱的目的，那一整瓶石头砸过来，虽说砸的只是后背，可后背的脊椎也是非常重要的啊，轻则腰背酸软，重则全身瘫痪。
“好像很红啊，是不是肿了，要不再把医生叫过来看一看吧。”
“不用，真的不用，”禹飞寒拉住要往外跑的他，“刚才不是检查过了嘛，有事医生会说的，而且片子也拍了，没伤到骨头。”
话虽如此，可金洛还是担心。
不是他大惊小怪，脊椎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特别了，没穿书以前，他所呆的剧组里有个人摔了一跤，看起来就是摔了个屁|股墩儿，还怪滑稽的。
没想到，那人伤了脊椎，很快就全身麻痹，大小便不能自理，之后紧急送院，医生宣布平面以下瘫痪，自此他的演艺生涯算是彻底断了。
他现在好怕，好怕禹飞寒也这样，不然他之前在门口也不会那么激动，当场断绝父子关系。
禹飞寒没听到金洛回应，正想看看金洛的表情，忽然被金洛从身后拥住了。
“你如果瘫痪的话，我会照顾你的。”金洛踮着脚，艰难地把下巴放到禹飞寒肩上，“就像你照顾我那样。”
说着说着他极度懊恼起来：“可是我也是植物人，这可怎么办啊。”
禹飞寒并不觉得金洛想的东西太有的没的，他只觉得，金洛很在乎他，他感受到了。
就像金洛很努力垫着脚尖抱他一样，他真的感受到了，所以他悄悄弯了膝盖，好让金洛把下巴搭得更顺畅些。
“我没事，”背过无数浪漫台词的他，看过无数深奥文章的他，面对爱人时嘴巴尤其笨，只知道说，“我没事。”
脑子艰难地转了好一会儿，禹飞寒才终于想出让爱人安心的办法：“要不你再摸摸吧，我真的没事。”
金洛照做了。他手掌微拢，从隆起的肩头滑下，经过肩胛骨时，十指摊开，犹如蝴蝶张开了翅膀一般，沿着形状描了一遍。
禹飞寒从不知道原来人体的后背竟然遍布那么多敏感的神经，他觉得痒，一阵一阵的痒意让他头皮发麻，可他强迫着自己控制肌肉不要抖动，不要让金洛误会他觉得痛。
金洛检查得很细致，一节一节的椎骨都摸清，就怕错过什么受伤的地方。
可他好像忘了自己根本没有相关的摸骨探病的医学知识，禹飞寒也没提醒他，这属于无效检查，除了把禹飞寒摸得出了一身热汗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好像……是没问题。”
“没问题的话，我去洗澡了。”
禹飞寒都不敢转过去看他，哑着声音说了句后，姿势怪异地朝浴室走去，一去一洗就是大半个钟头。
他回来的时候，金洛又像往常一样趴在床上玩手机，不过可能现在碍于怀孕，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趴得随意，而是微微屈膝，腹部弓起。
禹飞寒已经接受了金洛这个小游戏迷的人设，他不打扰他，只是躺到床上，闭上眼前默默想着，哪天不这么忙了，一定要练练游戏，他不想再听到金洛在游戏里对别人说爱你。
可他没注意到，金洛手机上并不是游戏界面，而是白度知道，上面的问题是——怀孕期间老公忍得很辛苦，该怎么帮助他？
金洛将答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自信地放下手机。
理论知识已装备，接下来只差实践。
禹飞寒只是眯起眼睛，他并没有睡着，他忽然感到，有只手不安分地伸进被子里，然后……
禹飞寒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禹飞寒：虽然但是……岳父我谢谢你！
emm对不起，说好的吻戏还没来，但是，但是，我觉得成年人可以先跳过这一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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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禹飞寒个子高，瓶子只能砸到他的后背，换作普通人,那个高度正好砸中头,可别砸出个好歹来。
地上这个畏畏缩缩又逞一时之勇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原身体的父亲，金洛绝不会这么客气。
拿水泼他是最轻度的反击,但金洛更想的是砸他，踢他，踹他,如果真的能这么做，金洛才懒得浪费时间骂人。
但是现在，辱骂是他发泄怒火的唯一途径。
“你这种人,摆在你面前的证据你不信，你愿意做睁眼瞎，你就瞎吧，将来你后悔了也别来找我。”
直到这时候,金爸还在嘴硬：“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了你！小畜生,你害得我家无宁日,你还诋毁你继母，你好恶毒啊！你别高兴得太早，就算你买通了警察，你也骗不过我！我要上诉,要上//讠方！我要讨个公道！”
金洛气得直摇头，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没救了，没救了。
有些人年纪越大就越顽固，对他们来说,每接受一件新事物都是对过去几十年认知的冲击，有时为了保住他们可笑的权威和自信，他们会闭目塞听，拒绝接受摆在面前的证据。
禹飞寒应该已经把金洛继母和管家亲口承认偷情的录音交给金爸了，他还是拒绝相信。
他这个无比迷信大师、否定现代科技的人，宁愿相信这是声音合成的假证据，也不愿意相信他的女人会给他戴绿帽子。
他甚至宁愿与官方为敌，宁愿认定别人串通警方害他，也要笃信自己没有识人不清，没有引狼入室，没有错信他人。
说到底，就是一个输不起的巨婴。
“有些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这么些年来都没有机会，今天就趁机把该说的都说了吧。在我心里，怀胎十月生我的人是我妈，不是你，你顶多就贡献了几分钟，四舍五入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拜托你以后别天天把生我这件事挂在嘴边，搞得好像大肚子的是你一样。”
金爸气得嘴唇都发青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几分钟”实在说得太狠了。
“至于你养我的情，我也不像你说得那么没良心，我还是感激你的。不然这些年你见面就冷嘲热讽，背地里还给我偷偷下绊子，我要是不顾念着你是我爸，换成其他人我早就揍他了。”
大概是金洛说这话时眼神太狠，好像真的忍无可忍要动手的样子，金爸被吓得往后缩了缩。
“你放心，我不会打你，我还会尽我的法定义务抚养你。将来你老了，瘫了，吃喝拉撒不能自理了，我会送你去医院，给你请护工，伺候你到死。”
“但是我会做的也就到底为止了，人心是肉长的，你讨厌我，我当然也不喜欢你。我给过你弥补的机会，可是你让我失望透顶。”
金洛直起身体，丢掉手里的空水瓶，看他的表情，他丢掉的不仅是一件垃圾，还有……
“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金洛冷冷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将再也看不到我，钱我会按时打过去，我家，你休想再靠近一步。下次见面，应该就是在你的坟前。我提前跟你说声——爸，永别了。”
金爸被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好像随时会厥过去。
他气的不仅是金洛说的话太过绝情，他更气的是，金洛说的将来很有可能会成真。
他几乎能随着金洛说话的时候，想象出自己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前妻过世了，现在的妻子疑似出轨还被抓了，女儿不是他亲生的，儿子，就是眼前的金洛，还这么恨他……
一滴油汗从他秃了大半的头顶滑下，才刚滑到前额，耳后又有一颗淌下粗红的脖子。
他害怕了。
他真的害怕了。
金洛拉着那个衣着光鲜的大明星上车了，关上车门的一瞬间，金爸看了一眼金洛的神情，面上是有钱人特有的那种傲慢。
这种傲慢金爸见得很多，作为一个暴发户，他早年经常看到这种傲慢出现在那些富豪脸上。
这神情，不是轻蔑，不是鄙夷，只是无视，一种完全的无视，好像双方宛如天堑之别的地位差距，让他们懒得把他当成人来正视。
他们连看都不屑看他，正是傲慢如斯。
从未有这么一刻，金爸后悔得想要求他留下来。
其实他也不傻，当警察把那么多证据摆在他面前，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判断，但他就是不愿相信。
不愿相信自己平静的生活就这么被搅碎。
在没出最终的结果之前，他还想自欺欺人一段时间。
可他他心里有怨，有怒，他就是想发泄，但他只敢欺负软柿子，他甚至连酒吧的酒保都不敢吼，生怕人家背后有大哥撑腰。
所以他来找金洛，那个永远会忍气吞声，低头任骂的金洛。
他以为金洛还是会想以前一样，出于愧疚和身份，会安静地承受他的一切怒火，之后还返回来安慰他。
可他猜错了。
没有任何一段情是不会被耗尽的，哪怕血浓于水如父子一样，正如金洛所说，人心是肉长的，痛得狠了，就会躲了。
“金洛！回来——你回来——”
夜风将他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车轮转动，将呼唤碾碎成渣。
他们将驶向灯火通明的别墅庄园，而他，将被留在黑暗里，永远永远。
顾家，卧室。
“嘶——”
“这么疼吗？”金洛摸着禹飞寒红了一片的肩，他都不敢用力，可听禹飞寒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禹飞寒果着上身，沉默片刻后，还是选择诚实回应：“不疼……”
“很痒。”
金洛的动作实在太轻了，说是要察看伤得怎么样，结果十根手指搭上去，跟蚂蚁的触须似的，痒得禹飞寒全身绷紧。
金洛看着他因为紧绷而肌肉分明的背肌，在卧室白炽灯的照耀下，禹飞寒的后背竟然也细腻得找不出任何瑕疵，顺滑得像一杯卡布奇诺，金洛差点就忍不住舔上去了。
冷静，冷静，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他不是这种人。
他还没忘记最开始让禹飞寒脱的目的，那一整瓶石头砸过来，虽说砸的只是后背，可后背的脊椎也是非常重要的啊，轻则腰背酸软，重则全身瘫痪。
“好像很红啊，是不是肿了，要不再把医生叫过来看一看吧。”
“不用，真的不用，”禹飞寒拉住要往外跑的他，“刚才不是检查过了嘛，有事医生会说的，而且片子也拍了，没伤到骨头。”
话虽如此，可金洛还是担心。
不是他大惊小怪，脊椎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特别了，没穿书以前，他所呆的剧组里有个人摔了一跤，看起来就是摔了个屁|股墩儿，还怪滑稽的。
没想到，那人伤了脊椎，很快就全身麻痹，大小便不能自理，之后紧急送院，医生宣布平面以下瘫痪，自此他的演艺生涯算是彻底断了。
他现在好怕，好怕禹飞寒也这样，不然他之前在门口也不会那么激动，当场断绝父子关系。
禹飞寒没听到金洛回应，正想看看金洛的表情，忽然被金洛从身后拥住了。
“你如果瘫痪的话，我会照顾你的。”金洛踮着脚，艰难地把下巴放到禹飞寒肩上，“就像你照顾我那样。”
说着说着他极度懊恼起来：“可是我也是植物人，这可怎么办啊。”
禹飞寒并不觉得金洛想的东西太有的没的，他只觉得，金洛很在乎他，他感受到了。
就像金洛很努力垫着脚尖抱他一样，他真的感受到了，所以他悄悄弯了膝盖，好让金洛把下巴搭得更顺畅些。
“我没事，”背过无数浪漫台词的他，看过无数深奥文章的他，面对爱人时嘴巴尤其笨，只知道说，“我没事。”
脑子艰难地转了好一会儿，禹飞寒才终于想出让爱人安心的办法：“要不你再摸摸吧，我真的没事。”
金洛照做了。他手掌微拢，从隆起的肩头滑下，经过肩胛骨时，十指摊开，犹如蝴蝶张开了翅膀一般，沿着形状描了一遍。
禹飞寒从不知道原来人体的后背竟然遍布那么多敏感的神经，他觉得痒，一阵一阵的痒意让他头皮发麻，可他强迫着自己控制肌肉不要抖动，不要让金洛误会他觉得痛。
金洛检查得很细致，一节一节的椎骨都摸清，就怕错过什么受伤的地方。
可他好像忘了自己根本没有相关的摸骨探病的医学知识，禹飞寒也没提醒他，这属于无效检查，除了把禹飞寒摸得出了一身热汗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好像……是没问题。”
“没问题的话，我去洗澡了。”
禹飞寒都不敢转过去看他，哑着声音说了句后，姿势怪异地朝浴室走去，一去一洗就是大半个钟头。
他回来的时候，金洛又像往常一样趴在床上玩手机，不过可能现在碍于怀孕，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趴得随意，而是微微屈膝，腹部弓起。
禹飞寒已经接受了金洛这个小游戏迷的人设，他不打扰他，只是躺到床上，闭上眼前默默想着，哪天不这么忙了，一定要练练游戏，他不想再听到金洛在游戏里对别人说爱你。
可他没注意到，金洛手机上并不是游戏界面，而是白度知道，上面的问题是——怀孕期间老公忍得很辛苦，该怎么帮助他？
金洛将答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自信地放下手机。
理论知识已装备，接下来只差实践。
禹飞寒只是眯起眼睛，他并没有睡着，他忽然感到，有只手不安分地伸进被子里，然后……
禹飞寒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禹飞寒：虽然但是……岳父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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