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_宠婢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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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

  “母妃。”溥遂像只欢快的雀儿,挥舞着双手扑进凌无然怀里。

  三个月不见,孩子的小手抓着母亲衣裳,就是不松,然后探出圆圆的脸蛋儿,偷偷看着母亲身后的女子。

  “叫姨母。”凌无然从身上把小东西拉扯下来,这溥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像粘牙糖。

  溥遂黑黑的眼睛眨了两下,难掩好奇,乖巧的叫了声:“姨母。”

  这孩子虎头虎脑的,双颊肉肉的很是可爱,无双看着好喜欢:“乖。”

  她蹲下,手握上孩子的小臂,摸摸毛茸茸的小脑袋,果然,孩子脸上有些的地方像凌无然。

  龚拓没有说谎,二姐过得很好。

  后面跟进来的男人,走到了凌无然身旁,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妻子。

  无双一猜,这位应该就是姐夫。

  她们在这边等着,就是为了与人会和。这位姐夫人实在长得高大,凌无然站着,堪堪才到男人的胸口,显得格外娇小。

  “小妹一路辛苦,阿然时常惦记你。”溥瀚漠率先开口,大概知道她们南朝女儿家性情内敛,规矩也多,想让人心里少些拘谨。

  一旁,凌无然看了溥瀚漠一眼,给了个奖励的眼神,后者得意的挺了挺胸。

  “无双,这是你姐夫。”

  无双站起来,双手一叠对人弯腰行礼:“姐夫。”

  溥瀚漠大手一挥,粗嗓门刻意压低了些:“小妹不用客气,你是阿然的妹妹,也就是我的亲妹妹,一家人。”

  这样的话谁都会说,无双却听得出真情实意。姐姐能找到这样的夫君,真是幸事。

  “怎么这么快过来?”凌无然问溥瀚漠,“我得到的消息,队伍还在路上。”

  溥瀚漠一笑,一双虎目中盛满柔光:“早过来,你不喜欢?”

  凌无然嗔了人一眼,小声问:“你还真丢下整个使团?”

  “这不是遂儿他想娘亲了吗,整日闹腾我。”溥瀚漠无奈道,然后弯了下腰,唇边靠去凌无然耳边,“其实,他的爹更想。”

  “你!”凌无然眼睛一瞪,警告着人闭嘴。

  这人总是不分场合,也不看看小妹就在旁边,这样的厚脸皮,不怕叫人看了笑话。

  旁边,无双能感受到夫妻俩的浓情蜜意,心中高兴,同时又有些羞赧,遂拉上溥遂,说带着他去园子里看桃花。

  如此,留给人家夫妻俩单独说话的机会。

  溥遂开心的点头,孩子嘛,有人带他玩儿,什么都是好的。

  无双领着溥遂沿着游廊走远,后面走下台阶出了门去。

  人刚走,溥瀚漠忙不迭的抱起凌无然,后者吓得小声惊呼,随后身子被抱着转了几圈,只能拿手揪住男人衣襟。

  “别以为这样,就什么事也不用说,想糊弄过去。”凌无然纤手搭在男人宽厚肩膀上,嘴角勾笑。

  溥瀚漠最是受不了妻子如此,加上许久不见,总想着用最直接的方式去疼宠她:“说,全说。使团里又没什么事儿,我都安排好了。寻思你和小妹在这边,有些好景致,咱们也去看看。”

  他边说,便横抱着人往房里去,到了门边一脚将门板踹开。

  凌无然何其了解他,便就窝在人身上。她也是够任性,他一直纵容,哪怕是南下这样的大事。

  两人拥着挤在榻上,溥瀚漠说了一句想死了,便就吻上日思夜想的娇妻,将她紧紧箍住。

  凌无然顺着人的心意,手扶上他的双肩,身子轻盈一起,然后双膝坐开,去了人的腿上,一双水眸盈盈。

  “漠郎,我们要个女儿罢。”她主动靠上,轻啄男人的唇角。

  溥瀚漠那受得了这些,嘴巴蠕动,喉结滚了两下:“行,都听阿然的……”

  他扶着她的腰,带着她缓缓坐上,继而完全容纳下他。

  窗外的桃花开得热烈,春光好,花枝轻颤,柔嫩的花瓣飘悠着落下。

  蜂儿忙碌,穿梭于花丛间,来来回回。

  花园中,溥遂来回跑着,手里一把弹弓,那是当初凌无然做的,他现在随手从地上捡起石子,对着假山射发。

  无双跟着跑了一身汗,百馥香浓郁的萦绕,竟是引来彩蝶,围着她翩翩而飞。

  自从跟着凌无然,这个姐姐什么事都不让她做,虽然嘴巴还是厉害,但是无双知道,只要自己一声咳嗽,凌无然就会紧张的不行。

  姐姐总是比大哥细心,凌无然将所有事安排好,无双整日里做的就只有睡觉、用膳、晒太阳。临了,人家还跑过来笑话她一声,再晒就晒软了。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上面有兄姐,她只要安心的玩耍就行,什么事都轮不到她来操心。

  这样的日子真好,凌家翻案眼看着也是可能的,所有的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姨母,”溥遂跑过来,满头的汗,手里扬着弹弓,“去找我娘罢?”

  无双笑着,将孩子拉到跟前,手里帕子给人擦着额上的汗:“你爹娘有话说,咱们就在这边玩儿。”

  “好。”溥遂很听话,往无双身旁一坐,然后又在地上见着小石子,“姨母也会跟我们一起去京城吗?”

  “京城啊?”无双仰脸,看去东面方向。

  她现在已经知道凌无然的真实身份,也知道,溥瀚漠下面会去京城,他带领的是北越的使团。

  想想,她已经离开京城整整两年,对那里的记忆只是恩远伯府的高墙。

  “嗯,”她点头,眼神轻柔,“我也会去。”

  京城不止有恩远伯府,还有盼兰,盼兰也做了母亲。再说,她有什么不能回去的?她现在可以去任何地方。

  溥瀚漠是提前过来这边和妻子会和,正好得来这空闲的两三日,美其名曰见见小妹。其实人来了,大部分时间就是腻着凌无然,无双反而成了给两人看孩子的人。

  白日里,四人出行,到周边不错的地方看看,春天的景致总是怡人。像普通的一家人,挤到大街上买些小玩意儿,累了随便进一进茶肆,休憩片刻。

  晚上,溥瀚漠会拉着儿子,说想不想去姨母那边?孩子哪里懂?听了就点头,夜里就赖在了无双房中。

  如此,过了几日,北越使团到来。

  溥瀚漠带着妻女去到队伍中,准备一同前往京城。

  。

  京城。

  夜幕下的皇宫,宫人早早的点了灯,将这片高冷之处不知璀璨。

  御案后,皇帝手握奏折,一身明黄龙袍,不言不语自带一股威仪。他年纪四十已过,面容仍显俊美,只是眼角也已生出细纹。

  内侍奉上一盏茶后,便恭敬谨慎的退了出去,临走不忘给站在那儿的龚拓使了个眼色。

  龚拓眼观鼻鼻观心,长身玉立,一派冷静。

  “你倒还能稳住?”皇帝终于开口,折子往御案上一扔,捞起茶盏,“一趟南下,半年之久,你搅了个天翻地覆。”

  “臣做的每一件事,陛下都可派人细查。”龚拓开口,声音平静。

  皇帝笑了声,眼中可没见的有什么温度:“细查?你看这桌案,一半的折子在参奏你。”

  龚拓没看,但也知道,便就没说话。心里知道,皇帝帮他挡了不少,不然不会和他在这儿说这么多。

  果然,皇帝喝了口茶,随后放下茶盏:“凌昊苍的案子,现在是非查不克了,当年死了太多人,不能就这么过去。”

  “陛下圣明。”龚拓开口。

  “现在会开口了?”皇帝手往扶手上一搭,“只是后面这案子你就别碰了,朕安排别人来做。”

  “是,”龚拓应下,一身官服修身合体,端的就是青年俊才,“臣谢过陛下。”

  皇帝盯着面前年轻人,眸色深沉:“北越使团来了,你与宏义王相熟,便由你接待罢。记住,观州的案子你别再插手。”

  龚拓薄唇抿直,看去御案后:“陛下,乌莲寨需得好好安置,此,正是一个机会。”

  “朕自然知道。”皇帝颔首。

  前年安西旱灾,至今还有人流离失所,那些走投无路之人便有不少会落草。说不准就会是下一个乌莲寨,说到根上,其实就是他管制出了岔子。龚拓的这一提醒,倒让她想到些什么。

  “至于凌子良,先安排下,让御医过去看看他的腿。”皇帝琢磨着这个人,有些可惜,明明也可成为一个栋梁材,奈何家中突变。

  龚拓称是,又道:“陛下放心,凌子良现在的地方很安全。”

  皇帝这才缓了脸色,好像想到什么,忽而一笑:“朕跟你说句趣事。你在南面给朕办案,你家里可乱开了。”

  对于家里事,龚拓甚少关注,尤其在清南和观州,即便收到书信,也只是得空回上两句,便派人送出。

  “你爹恩远伯,”皇帝笑着摇摇头,“居然在京城帮你游走,打点关系,有一回朕听说,他与黄尚书在街上差点打起来,就是因为你。”

  这是龚拓没想到的,印象中龚文柏只喜欢他后院儿的那群美妾,极少管他的事。如今听来,心里有些触动。

  当日,龚拓回了一趟家,并没有留太久,只是陪着父母用了一顿晚膳。完后,回了京畿营。

  江堤的案子已经移交给别人,龚拓已经不担心,左右东西已经查得明明白白,后面的人只需一样样的清对;至于官银,原封不动,凌子良让人清楚的送进清南州衙内。

  看似他是被皇上收了权,不许参与重要案子,实则他本身并没有损失什么,不过是近期清闲些。

  也好,他现在可以去迎接北越使团,她也一定在里面。

  。

  三月飞花,道路旁槐树张扬的盛放,花香气弥漫。

  离着京城也就一百多里路,大渝皇帝派人来迎接北越使团,就在如今的镇子。镇子繁盛热闹,使团进城,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围观,两旁挤得厉害。

  溥瀚漠高骑大马,姿态雄壮威武,一副王者姿态。

  边上,与他并排骑马而行的,是一位青年官员,暗褐色官府,身姿清越,当真一张好面相。正是京城来的三品都尉,龚拓。

  身后一辆奢华的马车,据说是人带着王妃与小王子。一时间,人都往那朦胧的薄纱里探,想看清里面宏义王妃的样子,可惜只得一个隐约轮廓。

  外面自是看不到里面,但是里面却能清楚看见外面。

  凌家姐妹相携而坐,不时说笑两声。有时候,无双觉得凌无然像极了母亲,总是担心她有个冷热,比如现在,人又拿着龚拓说事儿。

  “大渝是没人了吗?皇帝用来用去就一个龚拓?”凌无然语气多有不满,私心里对这个伯府世子实在没有好感。

  无双笑笑,拈着一块花生酥送过去:“姐,你没睡好?”

  一路上,凌无然的眼皮使不上劲儿,不时抬手揉额角。闻言,在心里骂了溥瀚漠两声,是与他商议要女儿,不是要她自己的命,想到这儿,还得强撑着软的不行的腰。

  没一会儿,马车停下,到了一座大宅子。

  看得出,大渝这边对于这次来访相当重视,安排的一切井井有条。入住后院房间的时候,里面布置得舒适典雅,还备了些北越的东西。

  凌无然身着北越宫装,在一片簇拥下进了屋里。

  无双喜欢清静,带着溥遂找了安静地方。小家伙听说宅子特意引了温泉水,一定要去看,无双赶紧拦住,没让人乱跑。

  夜色下来,前面厅堂热闹起来,歌舞器乐,后院这边都听得清楚。

  无双刚将窗扇关好,溥遂跑进屋来:“姨母,我想吃红豆莲子糖水。”

  “糖水?”无双把孩子拉到跟前,想着似乎不远的街口就有一处糖水铺子,“怎么想吃这个了?”

  “听人家说很好吃。”溥遂认真的鼓着腮帮子,眼睛眨眨,“母妃做的不好吃。”

  无双深以为然的点头,凌无然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唯独厨艺是一团糟:“我去给你买,你回你娘亲那里,不要乱跑。”

  “好,姨母对遂儿最好了。”溥遂嘴巴甜,抱着无双蹭胳膊。

  自从有了这个姨母,对他简直有求必应,母妃对他就严格很多。所以他想要东西,就往无双房里跑。

  无双也是想,凌无然出去不方便,自己没事出去走一走,左右就是几步路。

  她往身上搭了件披风,便从侧门走了出去。

  小镇简单,路也好记,往前走一段就会到。天暖了,竟是还有夜市。

  “无双。”

  身后有人叫她,无双转身,几步外走来的是龚拓。

  他身着普通衣袍,简单的如同一个平常人家儿子:“方才看着就像你,要去哪儿?”

  “前面。”无双手指了下前方。

  上次一别还是沧江畔,他独自一人骑马去追魏庐,把她则安稳交到凌无然手里。

  “正好有东西给你,”龚拓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送到无双面前,“凌子良他没事。”

  无双便明了,这是他捎了大哥的信来:“谢谢你。”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蹄声阵阵。

  龚拓身形一闪,将无双往街边一护,自己的衣袍差点被车子划上。

  “天黑了,我送你过去。”他随后就退开,与她隔着一步远的距离。

  无双点头,将信塞进袖筒中:“你不是在前厅吗?”

  “太闹,”龚拓望去前方的灯火,下颌习惯的微扬,带着那份天生的傲气,“你想吃甜水吗?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听说很好吃。”

  他记得她爱吃甜的,那时只当她是喜甜。现在想想,是不是当时她心里苦,就想着嘴里甜一些?

  见无双不说话,龚拓停下来,站在她面前:“我喝了一肚子酒,现在还没用膳。”

  “好。”无双应下,想着反正那也是她要去的地方。

  两人到了铺子时,里面没有人,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老板娘干活利索,一会儿就端上了两碗甜汤,摆到了两人面前。

  刚放下,还不等拿起汤匙,无双面前的碗便被龚拓端走。只见他,手里捏着汤匙,轻轻搅着碗里糖水。

  “还烫。”他看她,手指被粗糙的汤匙一比,格外细长。

  无双才明白,他是在帮她搅凉,以前在伯府,这些事情是她为他做的。

  “我自己来。”她伸手去拿。

  可能动作太大,她的手正好撞到碗沿,龚拓正在搅动的汤匙带了几滴甜汤出来,溅到她的手背上,攸地烫了下。

  还不待无双收回手,龚拓抓上她的手指,看到瞬间发红的手背,眉间皱了下。

  无双想要抽回手去,对方握得更紧。

  “别动。”龚拓道了声,随后从身上取出一放帕子,动作很轻的擦拭着无双手背,后面低头帮她吹了吹,“是不是很疼?”

  作者有话说:

  后面就是真追妻了,狗子坦承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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