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79
厭煩。
焦芸看著他那粉紅的鼻尖，也心軟了一下。
“老爺，他好像喝多了。”
穆廉看著哭得忘我的穆嵐蓄道：“是喝多了，回去吧。”
穆嵐蓄卻作起了妖，對著比他矮一個頭的焦芸就不要臉的伸出手撒嬌道：“我要媽媽抱。”
焦芸一臉驚悚。
穆嵐蓄又轉向穆廉道：“我要爸爸背。”
穆廉的臉抽了抽，與焦芸麵麵相覷起來。
怎麽辦？
不知道。
最後還是遇上了被管家帶著閑逛的夜玄司，才由他將穆嵐蓄給背上車送回去的。
第181章
穆嵐蓄一路上都靠在夜玄司很傷心的哭著，前麵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是穆廉和焦芸，兩人也是被他哭怕了，回程的路上一言不發。
夜玄司卻是知道穆嵐蓄這哭並不是完全的在演，而是真的很難過，攤上了對渣爹渣媽，年少生活又寄人籬下，盡管有疼愛他的小姨和小叔，但很多感情卻是無法彌補的。
“嵐蓄，到家了。”
“唔……”穆嵐蓄哭累了，半路上就睡了過去，這時聽到聲音緩緩睜眼，正好看到一臉關切的夜玄司，他下意識就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這一幕剛好被前麵的二人看到了，四個人除了穆嵐蓄這個醉鬼以外，都有些尷尬。
穆廉輕咳兩聲道：“先上去吧。”
說著率先下了車，焦芸也緊隨其後。
夜玄司這才掐著穆嵐蓄的臉蛋道：“小兔崽子。”
穆嵐蓄卻抱住他的腰，輕輕笑了笑，“扶……扶我一把。別背了，丟人。”
“嗤，還知道丟人。”夜玄司也不管他，還是將他背了回去。
今晚發生了這麽些事情，大家明顯都需要各自冷靜一下，所以夜玄司他倆也樂得輕鬆，回去洗了澡，就抱窩躺在床上開始發消息。
【好點了麽？要叫人給你煮點粥墊墊肚子麽？】
【不用，我沒醉，隻是微醺。】
【……】
【哈哈!】
【看來你很j-i,ng神？】
【吐舌】
【那就來做點運動吧!】
“別!”穆嵐蓄剛叫出聲，就被夜玄司緊緊扣住雙手壓下。
……
主臥內，穆廉摘下了耳機，皺了皺眉。
焦芸立刻問道：“老爺，聽到什麽了？”
穆廉道：“傷風敗俗。”說完，他拉了燈也躺下睡了。
焦芸大概明白他說的是什麽，但是心情卻很好的也躺了下來。
她覺得，隻要穆嵐蓄能好好做他們的兒子，讓這個家裏多一些歡聲笑語，那她與穆廉一定會重修舊好。
又這麽過了幾日，這天穆嵐蓄早早就被叫起，穆廉帶著他去了一個地方。
當看到那座地下監獄改成的實驗室時，穆嵐蓄高懸的心，終於落了地。
“父親，這是什麽地方？”穆嵐蓄好奇的問。
穆廉道：“這是一個偉大的地方，這個世界將因此而改變。”
穆嵐蓄心髒猛的一跳，隻裝作不在意道：“今天我們不出去玩麽？來這裏好沒勁啊!”
穆廉卻是嚴肅的看著他道：“你也不小了，別整天想著玩，我帶你進去看看。”
穆嵐蓄不情不願，但也沒有拒絕，隻道：“我可是為了不惹您生氣，才勉強進去看一看的，等出來我們就去吃好吃的吧？”
穆廉眉頭一跳，看著他那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道：“一會兒再說。成熟一點，你不是小孩子了。”
穆嵐蓄聳聳肩，跟在他後麵進了實驗室。
一層，又一層，穆廉一直將他帶到了地下三層，才是真正核心的地方。
透明的自動大門一開，其中的工作人員都穿著整齊的服裝，通身雪白，唯有衣領和胸前的口袋帶了絲藍色。他們正井井有條的工作著，一環扣一環，每個環節都有人在熟練的c,ao作。
穆嵐蓄觀察了一會兒，大概算了個時間，一瓶指甲蓋大小的瓶裝藥水，從一開始的基液到成品裝盒，大概要十分鍾。
他在心中暗想，怪不得要等著十五號，原來這玩意早就研發好了，隻是裝瓶比較慢。
“爸爸，這是在做什麽研究啊？您原來是搞科研的啊!”穆嵐蓄問道。
穆廉笑了一聲，“我不是搞科研的，不過這些東西卻是有大用。”
穆嵐蓄沒有問，而是有些沒興趣的道：“我對這些不太了解。父親還要在這待多久呢？”
穆廉卻是推推他的肩膀道：“我還有一會兒，你在這等我。”
穆嵐蓄見他說完就上了樓，於是在原地踱步了幾個來回，實在無聊就走上前去看這些人c,ao作。
他順著流水線走，走到一個研究院前就停下看他c,ao作一番，一直走，走到了倒數第二個研究院麵前。
這人正低著頭往小瓶子中滴液體，穆嵐蓄看了他一眼，後者卻開始哼歌。
穆嵐蓄就跟著他哼了兩句，接著一轉身就不小心碰到了這人，這人手一抖，就將那液體滴在了瓶子外。
“啊!”他驚呼一聲連忙道：“停一下，掉了一滴。”
他話音剛落，流水線就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剛才不小心撞到你了，我這就走。”穆嵐蓄道著歉。
那人卻是氣得吹胡子瞪眼，狠狠拍了他的手一下，“走開走開，打擾別人工作煩不煩人!”
“對不起對不起。”穆嵐蓄一邊道歉，一邊癟了癟嘴，接著轉身便走了。
此時穆廉也出現在了門口，穆嵐蓄就走上前道：“爸爸，我撞到了人，不會影響他們工作吧？”
穆廉自然是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他倒是沒有怪穆嵐蓄，隻道：“剛才我見你一個個的看過去，有看出什麽門道來麽？”
穆嵐蓄想了想道：“是什麽藥水麽？好像除了裝瓶上蓋外，每道工序都是滴一滴液體。”
“恩，是藥水。”穆廉看著他道：“那你知道這是做什麽用的麽？”
穆嵐蓄搖了搖頭，“線索太少了，我也猜不出來。”
穆廉對於他的誠實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腦袋道：“這是基因藥水。”
穆嵐蓄一歪頭，看著他，“基因藥水？”
“對。”穆廉突然轉向了流水線的方向，心情似乎大好，他道：“這些都是要送到世界各地平民醫院的基因藥水。”
“爸爸，那這些藥水到底有什麽用呢？”穆嵐蓄問。
穆廉看著他，半晌後才道：“階級會因為這個藥水而徹底分化，以後上等人，乃至超上等人都不用再為那些不聽話的人憂慮。”
“為什麽？”
“因為……他們都會變得很聽話。”穆廉說著拍了拍穆嵐蓄的肩，“我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們以後生活得更好。知道麽？”
穆嵐蓄一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你還是個毛頭小子，以後就懂了。”穆廉說著就朝出口走去，走了一半發現兒子沒跟上，就轉過頭叫他快點。
穆嵐蓄又轉頭看了眼這個實驗室，最後輕輕跺了跺腳，便跟了上去。
我不會懂的，你們這些人的心思，我若是懂了，豈不是與你們就成了一丘之貉了？
第182章
他低頭看了看手心中的那張紙條，心裏便有了數。
【14號晚上12點，無人。】
他將那張不知是什麽材質的紙在手中輕輕一撚，這東西便碎成了細小的粉末，消失無蹤。
拉著穆廉去吃了東西，一回到住處，穆嵐蓄就說很困，接著就去了夜玄司的房間。
穆嵐蓄跟他黏黏糊糊了一陣，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將歐華給的紙條上的信息告訴了夜玄司。
【那批基因藥劑也被存放在地下三層？】
【對。】
【那不如……】
【恩？】
穆嵐蓄不解的看著夜玄司猶豫的模樣，用手撥弄了下他最近長長了些的頭發。
夜玄司看著他，在手機中打了三個字。
【炸了吧。】
時間過得飛快，穆嵐蓄當貼心的小棉褲也當過了癮，最近他跟渣爹渣媽都相處得十分愉快，不論別人是不是演戲吧，他知道自己起碼也是抱有一定真心的，隻是這份真心是包裹在假象之中的。
畢竟要是讓他爹媽知道他依舊是個死不悔改的改革黨，那別說父慈子孝了，他相信他爹立馬就會一槍崩了他。不帶猶豫的那種。
穆嵐蓄嘴角掛著抹淡淡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罷了，能有這十來天的體驗，也足夠了。
人生在世，就是什麽都嚐試一點，但又點到為止最好。
14號那天，穆嵐蓄和夜玄司吃了早餐，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後，就回了屋。
穆廉出去了，焦芸也在忙著什麽所以也沒人管他們。
不過二人十分謹慎，依舊是用手機來交流。
【咱們做點什麽來打發時間？】
【睡覺？畢竟晚上得熬夜了】
【睡覺？】
【恩，睡覺，怎麽了？】
【你睡得著麽？】
【睡不著……】
【那你還提？】
【哈哈哈!】
穆嵐蓄咧開嘴，突然翻身坐到夜玄司身上。
夜玄司被他突然的動作一驚，“你幹什麽？”
穆嵐蓄卻笑眯眯的低下頭，輕輕吻住了他的嘴唇，然後逐漸加深。
夜玄司這才發現，穆嵐蓄那笑意盈盈的眼中，竟然隱隱有水光。
他頓時一愣，接著整個人便突然感受到了他的心情，手一伸，便將身上的人緊緊擁入了懷中。
“我們，生死與共。”
“嗯，生死與共。”
……
晚上，穆廉和焦芸回來了，兩人上樓來找穆嵐蓄，發現他的房間沒人。
穆廉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剛想說什麽，焦芸就道：“他肯定在小夜的房裏。”
穆廉表情一頓，接著便道：“那叫管家去敲門。”
焦芸一笑，連忙稱是。
不一會兒，管家就敲響了客房門，半晌後，夜玄司和穆嵐蓄就卷著同一床被子迷迷糊糊的出來了。
穆廉臉色稍霽，但一想好像又不對，就喝道：“還沒結婚你倆就不能注意一點麽!？”
穆嵐蓄就道：“情難自製。”
穆廉瞪他一眼就道：“去書房，我有事跟你說。”
穆嵐蓄連忙應聲，接著跟夜玄司戀戀不舍的拉拉手，才穿著睡衣往書房走去。
穆嵐蓄本以為穆廉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結果他隻是道：“快過年了，你打電話給你哥，叫他過來一起過年吧。”
穆嵐蓄隨即就是一愣，“要過年了……啊。”
“你怎麽事事都這麽糊塗，都12月份了。”穆廉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穆嵐蓄卻是沒來由的心慌，他看了看穆廉，又看了看夜色正濃的窗外，最終還是道：“好。”
“現在打吧，晚了他可能就有安排了。”穆廉坐到了穆嵐蓄的對麵，微微歎了口氣。
穆嵐蓄突然問道：“父親上次見哥哥是什麽時候？”
穆廉像是思索了一番，才緩緩道：“視頻裏倒是去年見過一次，麵對麵的話也是好幾年前了。”
穆嵐蓄心裏有些難受，他想不明白明明是一家人，為什麽信仰迥異，並且都不可能相互退讓。這從早就注定了會有一方慘敗，亦或是兩敗俱傷。
無論是什麽，他其實都不想看到。
但時至今日，他已經知道自己毫無退路了。
就在明天淩晨，一切就將會有定數。
他掏出手機撥通給了穆嵐澤，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穆嵐蓄看了穆廉一眼，才認認真真的對著聽筒道：“哥，你在幹嘛？”
穆嵐澤自然知道在這個時間接到穆嵐蓄的電話是意味著什麽，但是當他聽到穆嵐蓄的話後，還是有一瞬間的恍惚。
“哥，爸爸說叫你來這邊一起過年。你有空麽？”
穆嵐澤愣住了，他手也是一僵，不過一秒他就調整了過來，他轉頭對厲晗道：“厲晗……拿我的工作日曆過來。”
厲晗覺得他的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發著抖，但是沒有多問，而是將他的工作日曆拿了過來。
穆嵐澤道：“我看看過年那幾天有沒有空。”他雖然看著，但卻有些心不在焉，反反複複掠過了那幾天，卻是都沒有注意。
穆嵐蓄也聽出了他的古怪，隻道：“哥，你在聽麽？”
穆嵐澤聽到他的聲音，這才鎮定了下來，“我在，我在看時間。”
穆嵐蓄就聽到那頭傳來了厲晗的聲音，“先生難得過年的幾天沒有工作，看來是可以回去了。”
他還聽到穆嵐澤心不在焉的‘恩’了一聲。
穆廉問道：“他有空麽？”
穆嵐蓄於是又確認了一遍，隻聽穆嵐澤道：“有的，我會盡快過來。”
穆嵐蓄於是就轉達給了穆廉，後者點點頭，心情看起來更好了些。
就在這時，穆嵐蓄卻聽到穆嵐澤在那頭低聲道：“蓄蓄，千萬小心，哥哥明天就來，要是……要是太過艱難，就算了吧……”
要是太過艱難，就算了吧，我們都是普通人，被賦予了所謂超上等人的等級，也不能改變什麽，我隻希望你能健康快樂的過完一生，你不是超級英雄，沒有義務為了別人犧牲自己。
後麵的話穆嵐澤沒有說出口，但他知道，穆嵐蓄能明白他的意思，他也知道，穆嵐蓄不會聽勸。
“問清楚了嗎？”穆廉問道。
穆嵐蓄頓了一秒，接著便道：“恩，哥哥說他過年那幾天是有空的，會盡快趕過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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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芸看著他那粉紅的鼻尖，也心軟了一下。
“老爺，他好像喝多了。”
穆廉看著哭得忘我的穆嵐蓄道：“是喝多了，回去吧。”
穆嵐蓄卻作起了妖，對著比他矮一個頭的焦芸就不要臉的伸出手撒嬌道：“我要媽媽抱。”
焦芸一臉驚悚。
穆嵐蓄又轉向穆廉道：“我要爸爸背。”
穆廉的臉抽了抽，與焦芸麵麵相覷起來。
怎麽辦？
不知道。
最後還是遇上了被管家帶著閑逛的夜玄司，才由他將穆嵐蓄給背上車送回去的。
第181章
穆嵐蓄一路上都靠在夜玄司很傷心的哭著，前麵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是穆廉和焦芸，兩人也是被他哭怕了，回程的路上一言不發。
夜玄司卻是知道穆嵐蓄這哭並不是完全的在演，而是真的很難過，攤上了對渣爹渣媽，年少生活又寄人籬下，盡管有疼愛他的小姨和小叔，但很多感情卻是無法彌補的。
“嵐蓄，到家了。”
“唔……”穆嵐蓄哭累了，半路上就睡了過去，這時聽到聲音緩緩睜眼，正好看到一臉關切的夜玄司，他下意識就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這一幕剛好被前麵的二人看到了，四個人除了穆嵐蓄這個醉鬼以外，都有些尷尬。
穆廉輕咳兩聲道：“先上去吧。”
說著率先下了車，焦芸也緊隨其後。
夜玄司這才掐著穆嵐蓄的臉蛋道：“小兔崽子。”
穆嵐蓄卻抱住他的腰，輕輕笑了笑，“扶……扶我一把。別背了，丟人。”
“嗤，還知道丟人。”夜玄司也不管他，還是將他背了回去。
今晚發生了這麽些事情，大家明顯都需要各自冷靜一下，所以夜玄司他倆也樂得輕鬆，回去洗了澡，就抱窩躺在床上開始發消息。
【好點了麽？要叫人給你煮點粥墊墊肚子麽？】
【不用，我沒醉，隻是微醺。】
【……】
【哈哈!】
【看來你很j-i,ng神？】
【吐舌】
【那就來做點運動吧!】
“別!”穆嵐蓄剛叫出聲，就被夜玄司緊緊扣住雙手壓下。
……
主臥內，穆廉摘下了耳機，皺了皺眉。
焦芸立刻問道：“老爺，聽到什麽了？”
穆廉道：“傷風敗俗。”說完，他拉了燈也躺下睡了。
焦芸大概明白他說的是什麽，但是心情卻很好的也躺了下來。
她覺得，隻要穆嵐蓄能好好做他們的兒子，讓這個家裏多一些歡聲笑語，那她與穆廉一定會重修舊好。
又這麽過了幾日，這天穆嵐蓄早早就被叫起，穆廉帶著他去了一個地方。
當看到那座地下監獄改成的實驗室時，穆嵐蓄高懸的心，終於落了地。
“父親，這是什麽地方？”穆嵐蓄好奇的問。
穆廉道：“這是一個偉大的地方，這個世界將因此而改變。”
穆嵐蓄心髒猛的一跳，隻裝作不在意道：“今天我們不出去玩麽？來這裏好沒勁啊!”
穆廉卻是嚴肅的看著他道：“你也不小了，別整天想著玩，我帶你進去看看。”
穆嵐蓄不情不願，但也沒有拒絕，隻道：“我可是為了不惹您生氣，才勉強進去看一看的，等出來我們就去吃好吃的吧？”
穆廉眉頭一跳，看著他那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道：“一會兒再說。成熟一點，你不是小孩子了。”
穆嵐蓄聳聳肩，跟在他後麵進了實驗室。
一層，又一層，穆廉一直將他帶到了地下三層，才是真正核心的地方。
透明的自動大門一開，其中的工作人員都穿著整齊的服裝，通身雪白，唯有衣領和胸前的口袋帶了絲藍色。他們正井井有條的工作著，一環扣一環，每個環節都有人在熟練的c,ao作。
穆嵐蓄觀察了一會兒，大概算了個時間，一瓶指甲蓋大小的瓶裝藥水，從一開始的基液到成品裝盒，大概要十分鍾。
他在心中暗想，怪不得要等著十五號，原來這玩意早就研發好了，隻是裝瓶比較慢。
“爸爸，這是在做什麽研究啊？您原來是搞科研的啊!”穆嵐蓄問道。
穆廉笑了一聲，“我不是搞科研的，不過這些東西卻是有大用。”
穆嵐蓄沒有問，而是有些沒興趣的道：“我對這些不太了解。父親還要在這待多久呢？”
穆廉卻是推推他的肩膀道：“我還有一會兒，你在這等我。”
穆嵐蓄見他說完就上了樓，於是在原地踱步了幾個來回，實在無聊就走上前去看這些人c,ao作。
他順著流水線走，走到一個研究院前就停下看他c,ao作一番，一直走，走到了倒數第二個研究院麵前。
這人正低著頭往小瓶子中滴液體，穆嵐蓄看了他一眼，後者卻開始哼歌。
穆嵐蓄就跟著他哼了兩句，接著一轉身就不小心碰到了這人，這人手一抖，就將那液體滴在了瓶子外。
“啊!”他驚呼一聲連忙道：“停一下，掉了一滴。”
他話音剛落，流水線就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剛才不小心撞到你了，我這就走。”穆嵐蓄道著歉。
那人卻是氣得吹胡子瞪眼，狠狠拍了他的手一下，“走開走開，打擾別人工作煩不煩人!”
“對不起對不起。”穆嵐蓄一邊道歉，一邊癟了癟嘴，接著轉身便走了。
此時穆廉也出現在了門口，穆嵐蓄就走上前道：“爸爸，我撞到了人，不會影響他們工作吧？”
穆廉自然是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他倒是沒有怪穆嵐蓄，隻道：“剛才我見你一個個的看過去，有看出什麽門道來麽？”
穆嵐蓄想了想道：“是什麽藥水麽？好像除了裝瓶上蓋外，每道工序都是滴一滴液體。”
“恩，是藥水。”穆廉看著他道：“那你知道這是做什麽用的麽？”
穆嵐蓄搖了搖頭，“線索太少了，我也猜不出來。”
穆廉對於他的誠實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腦袋道：“這是基因藥水。”
穆嵐蓄一歪頭，看著他，“基因藥水？”
“對。”穆廉突然轉向了流水線的方向，心情似乎大好，他道：“這些都是要送到世界各地平民醫院的基因藥水。”
“爸爸，那這些藥水到底有什麽用呢？”穆嵐蓄問。
穆廉看著他，半晌後才道：“階級會因為這個藥水而徹底分化，以後上等人，乃至超上等人都不用再為那些不聽話的人憂慮。”
“為什麽？”
“因為……他們都會變得很聽話。”穆廉說著拍了拍穆嵐蓄的肩，“我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們以後生活得更好。知道麽？”
穆嵐蓄一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你還是個毛頭小子，以後就懂了。”穆廉說著就朝出口走去，走了一半發現兒子沒跟上，就轉過頭叫他快點。
穆嵐蓄又轉頭看了眼這個實驗室，最後輕輕跺了跺腳，便跟了上去。
我不會懂的，你們這些人的心思，我若是懂了，豈不是與你們就成了一丘之貉了？
第182章
他低頭看了看手心中的那張紙條，心裏便有了數。
【14號晚上12點，無人。】
他將那張不知是什麽材質的紙在手中輕輕一撚，這東西便碎成了細小的粉末，消失無蹤。
拉著穆廉去吃了東西，一回到住處，穆嵐蓄就說很困，接著就去了夜玄司的房間。
穆嵐蓄跟他黏黏糊糊了一陣，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將歐華給的紙條上的信息告訴了夜玄司。
【那批基因藥劑也被存放在地下三層？】
【對。】
【那不如……】
【恩？】
穆嵐蓄不解的看著夜玄司猶豫的模樣，用手撥弄了下他最近長長了些的頭發。
夜玄司看著他，在手機中打了三個字。
【炸了吧。】
時間過得飛快，穆嵐蓄當貼心的小棉褲也當過了癮，最近他跟渣爹渣媽都相處得十分愉快，不論別人是不是演戲吧，他知道自己起碼也是抱有一定真心的，隻是這份真心是包裹在假象之中的。
畢竟要是讓他爹媽知道他依舊是個死不悔改的改革黨，那別說父慈子孝了，他相信他爹立馬就會一槍崩了他。不帶猶豫的那種。
穆嵐蓄嘴角掛著抹淡淡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罷了，能有這十來天的體驗，也足夠了。
人生在世，就是什麽都嚐試一點，但又點到為止最好。
14號那天，穆嵐蓄和夜玄司吃了早餐，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後，就回了屋。
穆廉出去了，焦芸也在忙著什麽所以也沒人管他們。
不過二人十分謹慎，依舊是用手機來交流。
【咱們做點什麽來打發時間？】
【睡覺？畢竟晚上得熬夜了】
【睡覺？】
【恩，睡覺，怎麽了？】
【你睡得著麽？】
【睡不著……】
【那你還提？】
【哈哈哈!】
穆嵐蓄咧開嘴，突然翻身坐到夜玄司身上。
夜玄司被他突然的動作一驚，“你幹什麽？”
穆嵐蓄卻笑眯眯的低下頭，輕輕吻住了他的嘴唇，然後逐漸加深。
夜玄司這才發現，穆嵐蓄那笑意盈盈的眼中，竟然隱隱有水光。
他頓時一愣，接著整個人便突然感受到了他的心情，手一伸，便將身上的人緊緊擁入了懷中。
“我們，生死與共。”
“嗯，生死與共。”
……
晚上，穆廉和焦芸回來了，兩人上樓來找穆嵐蓄，發現他的房間沒人。
穆廉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剛想說什麽，焦芸就道：“他肯定在小夜的房裏。”
穆廉表情一頓，接著便道：“那叫管家去敲門。”
焦芸一笑，連忙稱是。
不一會兒，管家就敲響了客房門，半晌後，夜玄司和穆嵐蓄就卷著同一床被子迷迷糊糊的出來了。
穆廉臉色稍霽，但一想好像又不對，就喝道：“還沒結婚你倆就不能注意一點麽!？”
穆嵐蓄就道：“情難自製。”
穆廉瞪他一眼就道：“去書房，我有事跟你說。”
穆嵐蓄連忙應聲，接著跟夜玄司戀戀不舍的拉拉手，才穿著睡衣往書房走去。
穆嵐蓄本以為穆廉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結果他隻是道：“快過年了，你打電話給你哥，叫他過來一起過年吧。”
穆嵐蓄隨即就是一愣，“要過年了……啊。”
“你怎麽事事都這麽糊塗，都12月份了。”穆廉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穆嵐蓄卻是沒來由的心慌，他看了看穆廉，又看了看夜色正濃的窗外，最終還是道：“好。”
“現在打吧，晚了他可能就有安排了。”穆廉坐到了穆嵐蓄的對麵，微微歎了口氣。
穆嵐蓄突然問道：“父親上次見哥哥是什麽時候？”
穆廉像是思索了一番，才緩緩道：“視頻裏倒是去年見過一次，麵對麵的話也是好幾年前了。”
穆嵐蓄心裏有些難受，他想不明白明明是一家人，為什麽信仰迥異，並且都不可能相互退讓。這從早就注定了會有一方慘敗，亦或是兩敗俱傷。
無論是什麽，他其實都不想看到。
但時至今日，他已經知道自己毫無退路了。
就在明天淩晨，一切就將會有定數。
他掏出手機撥通給了穆嵐澤，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穆嵐蓄看了穆廉一眼，才認認真真的對著聽筒道：“哥，你在幹嘛？”
穆嵐澤自然知道在這個時間接到穆嵐蓄的電話是意味著什麽，但是當他聽到穆嵐蓄的話後，還是有一瞬間的恍惚。
“哥，爸爸說叫你來這邊一起過年。你有空麽？”
穆嵐澤愣住了，他手也是一僵，不過一秒他就調整了過來，他轉頭對厲晗道：“厲晗……拿我的工作日曆過來。”
厲晗覺得他的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發著抖，但是沒有多問，而是將他的工作日曆拿了過來。
穆嵐澤道：“我看看過年那幾天有沒有空。”他雖然看著，但卻有些心不在焉，反反複複掠過了那幾天，卻是都沒有注意。
穆嵐蓄也聽出了他的古怪，隻道：“哥，你在聽麽？”
穆嵐澤聽到他的聲音，這才鎮定了下來，“我在，我在看時間。”
穆嵐蓄就聽到那頭傳來了厲晗的聲音，“先生難得過年的幾天沒有工作，看來是可以回去了。”
他還聽到穆嵐澤心不在焉的‘恩’了一聲。
穆廉問道：“他有空麽？”
穆嵐蓄於是又確認了一遍，隻聽穆嵐澤道：“有的，我會盡快過來。”
穆嵐蓄於是就轉達給了穆廉，後者點點頭，心情看起來更好了些。
就在這時，穆嵐蓄卻聽到穆嵐澤在那頭低聲道：“蓄蓄，千萬小心，哥哥明天就來，要是……要是太過艱難，就算了吧……”
要是太過艱難，就算了吧，我們都是普通人，被賦予了所謂超上等人的等級，也不能改變什麽，我隻希望你能健康快樂的過完一生，你不是超級英雄，沒有義務為了別人犧牲自己。
後麵的話穆嵐澤沒有說出口，但他知道，穆嵐蓄能明白他的意思，他也知道，穆嵐蓄不會聽勸。
“問清楚了嗎？”穆廉問道。
穆嵐蓄頓了一秒，接著便道：“恩，哥哥說他過年那幾天是有空的，會盡快趕過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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