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降临_闻香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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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降临

  习盼把资料整理好后,点开网页听天气预报,这两天会下雪,她把抽屉里的伞收进包里。

  这种时候对她而言是偷得浮生,因为老板已经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一天没有出来了,通过百叶帘偶尔能看到站在窗边的身影,高大欣长,却无故落上一丝孤独。

  百无聊赖之下,她给余馥打电话。

  见余馥声音沙哑粗沉,里面透着一股子不耐,她猜到她失踪一周去做了什么,也早就习惯她间歇性的“发疯”,只是好意提醒道:“试香会那天你和我老板出去了吧?这几天他似乎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平均每天拿起手机的次数比以往多了三倍,今天还出奇的沉默。”

  习盼真挚地问:“余大美人,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在短短时间里让一个男人对你朝思暮想?”

  见余馥闷不作答,她又道,“或者,你能告诉为什么吗?你都单身多少年了,怎么突然就看上我老板了?他去纽约也就两三天,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她知道余馥的魅力大,作为一名传统美丽的东方女性,她在国外念书就业期间从不缺少异性的追求,可她从没有过任何表示,她以为她不喜欢外国佬,或者还对廖以忱余情未了,可谁想?

  一个措手不及,她竟然和自己的老板走到了一起,关键是她这个贴身秘书兼多年死党竟然毫不知情。

  “喂,你倒是说句话呀。我老板很纯情的,你不要玩他好不好?”

  “纯情?”

  余馥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艰难地把脑袋从毛毯里钻出来。

  宿醉后的她头脑昏沉,神经在头皮间跳动,隐隐泛着疼痛,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似的。

  从一张躺椅上直起身来,她花了整整两分钟。

  习盼还在那头滔滔不绝,甚至列出了江以蒲纯情的三大证据。

  “第一,我说过了,他有洁癖,参加酒会或者商谈采访,一律不携带女伴,与女性主持人、记者习惯性保持距离。就连ML杂志签约的模特,偶尔在拍摄棚里遇见,人家和他打招呼,他都站得远远的,能不靠近就不靠近,对于男性的距离会相对小一些,也许是因为同性相斥。万一不幸和对方有过密的接触,他每次回到家都要洗漱一个小时以上。”

  “第二,家政阿姨跟我透露过,他家里没有一样女性用品,并且每天准时回家,从不偷偷出入夜场。不像江莯,白天勉强还像个人,一到晚上就像疯狗一样到处撒欢,怎么拦都拦不住。”

  “第三,据我这个唯一女秘书的观察,他的电脑里没有那种片子,也没有浏览过相关网页,手机里没有除了合作方以外同龄女性的联系方式。你想想看,一个正常男人没有上述几项内容,不是纯情是什么?”

  余馥发笑:“我倒觉得他像是那方面不行。”

  “你说什么?”习盼忽然一个大声,赶紧捂住嘴,“余馥,别以为你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就可以随便亵渎我的老板。江以蒲是一个正常男人,我敢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我……”

  习盼语塞了一阵,耍赖道:“反正我不管,老板一向待我不薄,你不能随便欺负他。再说了,他是不是正常男人,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

  余馥认输。谁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以蒲的洁癖这么严重吗?”

  余馥回想之前和江以蒲的几次接触,在纽约的那一晚,包括后来在车里、在雀馆时,他都表现得很镇定,没有一丝“考究”的样子,难道是装的?

  余馥又问,“那他怎么会挑选女秘书?”

  “可能是因为我男人婆?”

  习盼也不清楚,一开始她只是一个小员工,负责处理文件工作,别说当老板秘书了,平时都见不到老板的面,后来大概是她拼命三郎的名声在部门传了出去,江以蒲赏识她的“老黄牛”精神,才破格提拔她?

  她毫不避讳道,“我在他们兄弟那里不属于正常女人的范畴,所以可以不将我列入标准内。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让我的老板也对我敬而远之,以此证明我是一个有真材实料的女人。”

  “说真的,给他们两兄弟打工实在太毁自信了。馥馥你说,难道我真的没有一点女性魅力吗?”习盼掐着嗓子,故作娇媚道。

  余馥忍不住笑了。

  “终于笑了,快累死我了。心情好点没?”习盼松了口气,声音恢复如初,“好点就振作起来,哪有什么你余馥跨过去的坎?”

  余馥看着镜子里蓬头垢面的自己,脸色差得好像十几天没有睡觉,黑眼圈比熊猫还大,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乍一见,还以为刷了一层白漆的女鬼。

  她拉着嘴角,强行露出一个笑容,却差点把自己丑哭,无奈放弃。

  实验室外太阳已近落山,给漫山遍野的花草渡上一层金光,暗香狭裹着冷风钻进脖子里。

  她披着一条单薄的围巾走上山坡,缓缓答道:“万一碰见了呢?盼盼,这道坎我已经半年没跨过去了。”

  忽然脚步一顿。

  不远处,像是来采风的一对小情侣忽然钻进了薰衣草花田。男孩一把抱住女孩将她举高,女孩扶着男孩的肩,低下头来吻男孩的脸。

  他们旁若无人地抚摸着彼此的身体。

  习盼安慰她:“要实在跨不过去就不跨了,人活一辈子就图个开心,整天为难自己做什么?馥馥,你已经和自己较劲近十年了,不累吗?”

  累吗?

  余馥想起纽约夜那个会讲情话的男人。某种暗香变得浓郁,类如“冷冽”、“浓烈”的字眼像雪花碎片一样疯狂地往她脑子里钻。

  “盼盼,帮我订一束花。”

  “什么花?”

  “玫瑰吧。”她和江以蒲最初的开始。

  习盼眉梢一扬,轻快地笑道:“用不着这么客气吧,哄你开心还送花给我?余馥啊,不枉费我这么多年来始终对你从一而终,你终于有良心了一回。”

  余馥说:“九十九朵红玫瑰,下班之前放到江以蒲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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