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长利号的一个舱住着四个人,他们属于三个不同的阵营_谍海风云之多面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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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长利号的一个舱住着四个人,他们属于三个不同的阵营

  重要的备忘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许常山耷拉着脑袋,喃喃地说道,“姓汪的怎么可能这么待我。”

  站在许常山面前的人,文静而强壮,和老林同住一个舱室。很明显,他就是田文水派上来的军统的特务温庆河。

  “许局长,你应该清楚,我能够跟着你上船,局座是掌握了你的行踪的,他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还是安然地把你送到香港,长利号刚刚出发,到达香港也就七、八天时间,你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刚才我也给你说过了,汪并没有把你当唯一的朋友,你手中的文件不过是副本,正本应该还在上海。许局长,说实话,你手上的牌其实并不多。”温庆河缓缓地说道。

  田文水的确不愧是顶级的特工,他派遣三名特工上船,温庆河的主要工作就是逼问许常山。许常山很清楚,温庆河应该不会说假话,田文水既然知道汪去日本治病之前的最后一站是在上海,也知道他到上海就是专程给许常山交代重要的事情。

  只是令许常山没有想到的是,姓汪的给自己玩了个“狡兔三窟”,口口声声说许常山是他唯一的私人遗嘱受理人,也是他最后秘密的保管者,到头来,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备胎而已。

  许常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如果真如温庆河所说,自己的处境就相当的危险,他一直以为自己有了汪留下的东西,至少能够保自己一家老小平安无事,现在却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说法。

  许常山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温庆河说的是对的,许常山心里清楚,因为他看过那几份文件,上面的确写着“绝密、副本”的字样。

  其中一份重要的备忘录上面有阿南惟几(日本陆军大臣)、汪、戴的签字。备忘录的内容许常山也看过,他非常清楚这件东西的分量,一旦抛出来,天下哗然,党国必乱。而他许常山,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了。

  当初姓汪的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他可能预感自己可能有去无回,这几份文件既可以保自己的亲属的性命,也可以算作是自己的政治遗产,给跟随自己的忠实团队留下一笔可以东山再起的重要砝码。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东西,汪怎么可能只交给许常山一个人,他本是个多疑精明之人,为何我就偏偏信了他?许常山默默地问自己。

  温庆河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许常山面前,默默地抽着烟,他知道话已至此,许常山应该清楚其分量,也对自己的处境有相当的了解,不能再逼他,还有7天时间,让他好好地考虑考虑吧,至少大家都在长利号上,逃是逃不掉的。

  温庆河抽完最后一口,把烟蒂丢在地上,用鞋使劲地将其踩灭,蹲下身来,对许常山说道:“许局长,您放心,局座亲自发话了,只要您配合,我们只拿该拿的东西,其他的物品,我们一分不动。”

  许常山明白他说的话,汪临去日本前来到上海,除了交给他那几份文件,还有一些金银和美元的银行存票,局座的确很厉害,他们甚至连这些东西都了解得如此清楚。

  那他们是怎么了解到这些的呢?许常山心里不禁问自己,当初和汪见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并没有旁人。

  局座如此清晰地知道汪给自己交了些什么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拿着正本的人泄密了。这是唯一的解释,汪能够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对方,就一定会告诉他副本交给了谁,说得更直接一点,他更信任对方,他没有把正本交给谁告诉许常山,却把副本交给许常山的事告诉了他。

  汪刺刻只有非常地信任对方,才可能把这种绝密事情告诉他,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背叛,把许常山出卖了。

  许常山猛然想到了其中的关节。

  只是,他可能想不到,既然汪如此的信任那个人,那个人又为何要暴露许常山呢?原因只有一个:文件有正副本,备忘录却没有,恰巧那三个人的签字就在备忘录上。

  姓汪的谁也不信任,他把文件分别交给两个人,却把重要的备忘录交给了看似不重要的许常山。

  舱室的另外两个人,熟人

  温庆河见许常山没有理会他,慢慢地站了起来,默默地转身,拉开舱门,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长利号一层,悄无声息地溜回了底仓的水手休息舱里。

  老林的鼾声依旧此起彼伏,他背对着温庆河,手揣在怀里,握着刀柄。他能感觉到温庆河正轻轻地走了过来,低下头仔细地看着自己。

  老林比温庆河早3分钟回到舱室。

  温庆河低头看了老林很久,出于特工的敏感,他对这位同舱室的陌生水手有着一种天然的防备感,他虽然不清楚老林的身份,但是总觉得此人的出现令自己相当不舒服,可能是特务的一种职业敏感吧。

  温庆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注视着这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真有一种冲动掏出枪来杀了他。

  老林纹丝不动,手里的刀柄如同长在他手中一样,只要温庆河有半点的异动,老林很确信自己手中的刀能够插进温庆河的脖子里,他连叫出身来的机会都不会有。

  温庆河目不转睛地看了几分钟,慢慢地抬起头,又慢慢地退着回到自己的床边,再慢慢地坐了下来,随身倒下,面对着老林的后背侧躺着,眼睛却一直没有闭上。

  船窗外的月光透过圆形的船窗玻璃照进来,惨白惨白的。

  第二天一早,温庆河醒来,睁开双眼的他猛地坐了起来,对面的老林没在。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手枪,枪还在。

  正当温庆河起身穿鞋的时候,老林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提着两个铝皮饭盒,另外一只手拿着两只筷子,每支筷子上串着两个大馒头。

  “老弟,醒了,看你睡得香,不忍叫你,我就去餐室把早饭给带来了,咱们一块吃。”老林很热情,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又将一支串着两个馒头的筷子递给了温庆河。

  温庆河眼里的一丝警觉稍纵即逝,他立刻站起身来,笑吟吟地接过老林递过来的馒头,连忙将床边的一把铁椅子给老林挪过来,说道:“多谢老哥哥照顾,这第一天就睡过头了。”

  老林啃了一口馒头,说道:“都这样,都这样,船上哪有自家炕上舒服,摇来晃去的,瞌睡好的不愿醒;睡不着的就遭罪了。”

  温庆河打开饭盒,喝了一口稀饭,随口说道:“听老哥的话,你可是东北那一代的人啊,怎么到上海来跑码头了?”

  老林怔了一下,刚才那句话里有个“炕”字,让温庆河借此再探自己的底了。老林不假思索地说道:“东北人苦命啊,小鬼子来了,哪还容得下呢,还不四处讨生活,我原本在松花江上放排,把头被小鬼子打死了,大家四散逃了,我一路南下,到了上海,在码头上干了几年。”

  温庆河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世道,活着就不容易了。”

  老林没再回他的话,这是呼啦啦地把饭盒里的稀饭喝完,两个大馒头三五几口就啃完,嘴巴一抹,站起身来,对温庆河说道:“老弟,你先吃着,我上去看看,刘大副安排我照看尾舵。”

  温庆河嗯了一声,向他摆了摆手。

  老林转身出了舱门,温庆河手里拿着没有吃完的馒头,一动不动,他在思索着一个问题——他的直觉是对的吗?田文水特意交代,极有可能地下党也会派人上船,这个人会不会是刚才给他送早餐的老林呢?

  老林刚出去没有多久,同舱室住的另外另外两个人下夜班回来了,其中一个温庆河认识,是田文水派给他的助手邓阿根。阿根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从9岁就开始在上海街头偷窃,开锁盗门的手艺炉火纯青。

  温庆河搞不明白为何田文水会派一个擅长开锁的人给他,难道这个船上有个地方能够派他上用场?

  邓阿根见到温庆河,低头说了一句:“老哥,吃着呢,侬早安。”

  温庆河只是向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他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与阿根很熟悉。因为和邓阿根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身材不高,两眼却一直冒着警惕的光芒,粗布的衣服包裹着一身健壮的肌肉,皮肤却是少有的白皙,他绝对不会是长期出海的水手。

  温庆河瞟了一眼,阿根讪讪地笑着走向自己的铺位,翻身上了上铺躺下了。

  和阿根一同回来的人慢慢地从温庆河的身边走过,坐在老林的床边,看着圆形船窗外,海面被刚刚升起的太阳洒下一片金黄,漂亮极了。

  他,就是厉文封。

  《永乐大典》的秘密

  方城醒得很早,昨晚送老林上了长利号,回来后一直睡得不踏实,自从早上五点多醒来,他就再也没有睡下。

  秋月枫还躺在床上,白皙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如同一条白色的蟒蛇,指甲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如同蟒蛇吐出的红色的舌头。

  方城轻轻地下了床,披上一件青色的大褂,悄悄地从大木柜后面抽出那本用牛皮纸包裹好的《永乐大典》。

  方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轻轻地带上房门,走到院子边上,把走廊灯拉亮,坐在一把矮椅上翻着言四海留下的那本《永乐大典》,自从文重月交给他,方城还没有仔细的看过这本书。

  不说这里面是否有言四海留下的重要情报,单单这本书就让骨子里是文化人的方城充满了开卷阅读的欲望。

  这是一本高一尺五寸,宽九寸三分的宏大开本,金黄的封面彰显着皇家的气派,方城打开封面,精致、漂亮的馆阁体映入眼帘,朱色的边栏又直又细,谁也不会想到这些边栏红线并不是印刷而来,而是人工手绘,《永乐大典》全书22,877卷,11095册,不知道在永乐时期,有多少人为了此书而耗费了一生的心血。

  方城再次粗略地把每一页翻看了一下,这本《永乐大典》居然是被金圣叹收藏并批注过,这让方城感觉到此书真是不普通,只是他依然没有发现文重月所说言四海把此书玷污了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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