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熹微的晨光透过障子门洒在榻榻米上，清新的草木气息伴着微凉的晨风吹的人都清醒了几分。
有风！？
我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哪里来的风呢？
瞄到没有关严的障子门，我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和呼吸频率，企图分辨出房间内是否有第二个人。
“你醒了？”一把辨识度极高的声音让我稍稍放下了心。起身看向坐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少年，他依旧身着黑底金边的华服，不过花纹和之前略有不同。少年状态的他一头短发，脸上的神情也鲜活不少。
“您好像很喜欢从我背后出现。”
“我本来是坐在你面前的。”少年看起来不太高兴，我甚至从他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委屈，感觉他就差把“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这句话呼到我脸上了。
见过他挥手间就将亚克拉姆化为飞灰的场景，如今过分乖巧的姿态着实让我有些不习惯。尤其从他的话中，我可以推测出他应该已经到很久了，这更令我感觉迷惑。
究竟是什么事，才能让一位强大的非人类半夜就等在我床头？
或许…是为了索要救我命的报酬？我猜测到。其实我也觉得这个推测不靠谱，但我实在是想不到其它原因。
好在不懂就问是我向来遵循的美德，“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如果做得到我一定尽量帮忙，但是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可能就没有办法了。”我同样记得话不能说满。
少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变成了青年的模样。
“少年状态我无法使用完整力量。”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开口解释到。
“呃……那您刚刚为什么还要变成少年的样子？”虽然我心里想着“您老要完整力量是想干啥”？但嘴上却干巴巴的问了这么个问题。
青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眼睛转为金色，神色庄重的说到：
“吾名暗淤加美，司水靇神，愿与汝结契，共享所有。”
他用了一种我从没听过的语言，全程我只能听的懂“暗淤加美”这个名字。但当他说完之后，冥冥之中，我隐约能感觉到我和他之间出现的联系。
“您这是？”我觉得有点慌，这位大佬刚刚做了什么？
“我已经把本名交给你了，你愿意把本名也交给我吗？你平时可以叫我暗淤。”青年状态的暗淤神色有些淡漠，可一双眼睛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等待答复。
！？
上次问你叫什么的时候你还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今天居然大老远跑来，等了我半宿要主动跟我交换名字？您不觉得您有点精分么？
揉了揉脑门，我请求对方告诉我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经过暗淤的一番解释，我总算明白他刚刚是用神明的语言向我交付了真名，同时也和我签下了契约，只要我也把真名交付给他，契约就能正式完成了。
“啊，这……”感受着冥冥之中的联系，我整个人都傻了，因为我发现暗淤说的是真的。
“您能先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跟我签契约吗？”我实在有点猜不透这位神明大人在想什么。
“我想让你以后能一直陪着我。”
“眷属？”我不太肯定的猜测。
靇神是被列为列入创世纪中的天津神，不同于需要信仰才能存在的神明，靇神这样的天生神明根本不需要在意有没有信徒。可暗淤又说想让我陪伴祂，那么我能想到的就只有神明的眷属了。
据记载，神明会挑选自己中意的信徒作为眷属，眷属可以获得神明赐予的力量，也可以长久侍奉在神明身边。
当初给夜斗建立神社以后，他就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过我要不要给他当眷属，当时我实在不想给一个动不动就抱着我大腿哭的涕泪横流的神明当眷属，于是就一口拒绝了。没想到今天有幸遇见第二次，如果夜斗知道了，恐怕会哭出来吧？
“不是眷属，我们会是朋友、是亲人、是能够陪伴对方度过漫长岁月的存在。这是一份平等契约，我们分享彼此的一切。”
听完暗淤的回答，我感觉更方了，这听起来怎么跟结婚誓词似的？
幸好跟暗淤再三确认之后，祂表示这并不是婚契。
我不明白暗淤身为高位神，为什么会想要契约我这个普通人类，用的还是平等契约，契约双方不分主次，无法伤害彼此，分享对方一切可以分享的东西，就连解除契约都需要双方同意。平心而论，我觉得暗淤似乎很吃亏。
尤其祂还先行向我交付了真名，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将自己的真名（也叫本名）告诉有灵力的人类，就相当于将自己的所有权和控制权交给了对方。理论上只要灵力足够，一个普通人类也是可以强行将神明契约为式神的。
之前亚克拉姆说过，我拥有足以契约神明的力量，他指的就是这个。
现在暗淤为表诚意，先行向我交出了祂的本名，相当于祂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了我手上。一旦我耍赖不愿给祂我的真名，而是利用祂的名字单方面将祂强行契约为式神，那么祂基本上就真的要任我操控宰割了。
任谁来看，这都是一种非常疯狂的行为。可暗淤却似乎完全没考虑过我会坑祂的可能性，除了眼含期待的看着我，祂什么都没说。
对于这份信任，哪怕我不知道它到底从何而来，也没想过要背叛。
为此，我不仅打算将名字交付给暗淤，还打算向他坦诚关于我名字的秘密。
“暗淤，有件事我必须先告诉你，雪时院甘世应该不是我完整的本名，因为只靠这个名字似乎并不能完全掌控我。但我自己也不知道缺失的部分是什么，这样，你还要和我签订契约吗？”
我拥有前世的部分记忆，因此我推测真名缺失的部分应该就是前世的名字。可在我拥有的这部分前世记忆里，却偏偏没有自己的名字，所以实际就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完整的真名是什么。
真名的缺失对于我来说有益无害，但此时对于暗淤来说，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会造成契约对我们双方的约束力不平等，对我要弱一些。虽然不能直接背叛暗淤，但总的来说祂相对要吃亏一些。
“无妨，我不会让你背叛我的。”暗淤的目光将我牢牢锁定，我似乎看到有道金色的流光在祂眼中一闪而过。
我不会是上了贼船吧？一瞬间心里闪过犹豫，可看着暗淤真诚的眼睛，我还是向祂交出了我的姓名：“雪时院甘世，我把名字交给你了，暗淤。”
交出名字的瞬间，刚刚还只是隐约能感觉到的联系立刻清晰了起来，暗淤也眨眼间进入了我的意识世界。
经过暗淤的教导，我成功学会了内视自己的意识世界，看见暗淤躺在一棵偌大的梨花树下，惬意无比。
原来我的意识世界是这样的。
“我喜欢这里。”暗淤闭着眼睛道。
见他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我退了出来，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倒是把早起打扫的侍女吓了一跳。
之后从吃早饭到跟茜一行告别，再到腾蛇来接我去晴明家学阴阳术，暗淤一直都安静的赖在我的意识里，除了偶尔会跟我聊两句天之外存在感并不强，这消弭了我因祂进入我意识世界而产生的别扭感。
晴明家今天一反常态的热闹，庭院中开满了不同季节的鲜花，各种无害的小妖怪挨挨挤挤的躲在花簇后看过来，似乎对我很好奇。
“日安，你家今天好热闹啊！”之前来他家的时候，宅邸里可是除了神将和蜜虫一只野生妖怪都没有。
“今天教你阴阳术，所以我叫他们来帮忙。”晴明一身白衣，笑得光风霁月。在不恶趣味的时候，晴明的外表还是很能看的。
腾蛇在旁边反对，碎碎念晴明应该好好教训我一顿，怎么能任由我冒险把自己当诱饵呢，万一真的被鬼族抓住丢了小命怎么办？Μ.5八16０.cǒ
他昨天就坚决反对我的计划了，夜里还特意回晴明这里告状，想让他劝我放弃把自己当诱饵。
“可这样才能效率最大化啊，而且我相信腾蛇，你肯定能保护好我的。”我小小的拍了个马屁，顺便也将暗淤的存在告诉了他们，不过没有细说暗淤身份。“所以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可是三重保险，不会有事的。”
腾蛇见过暗淤，对祂印象并不好，现在听说我跟对方定的是平等契约，瞬间脸色更加难看了，大有让我把人叫出了，他要分分钟掰了对方头的意思。
幸亏暗淤看不上神将，确认我不需要他出来揍人之后，就继续窝在我意识世界里了。
见腾蛇是真觉得我被骗吃亏了，我只好向他们透露自己契约的是位神明。这才令他稍稍冷静下来，虽然看起来还是不怎么开心，但至少不再嚷嚷着要打到对方改契约了。
我暗暗擦了把汗，不愧是火将，这脾气是真暴躁。不过心里却也感觉很温暖，我知道腾蛇这是把我当自己人在护。想起原著出场时的腾蛇，我决定回头就想办法解决了智铺那个心术不正的宫司，免得腾蛇被他操控犯错，变成一副痛苦压抑的模样。他天生就该活得肆意骄傲，像他的名字红莲一样。
由于昨晚腾蛇告状时只提了计划，我只好自己跟晴明详细说了遍现在的情况。
“原来如此。我本打算让泰明教你，现在看来他暂时是没时间了。”晴明听完点了点头，并没有像腾蛇期待的那样教训我，反而配合的提出，在鬼族的事情结束之前，我每天都可以来他这里学习阴阳术，从藤原府到安倍宅的这段路，就会成为鬼族袭击我的最佳地点。如此一来，无论是寻找八叶还是四方符，茜那边的效率应该都会高不少。
这个想法跟我不谋而合，在腾蛇的抗议无效中，晴明开始了今天的阴阳术教学。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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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
我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哪里来的风呢？
瞄到没有关严的障子门，我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和呼吸频率，企图分辨出房间内是否有第二个人。
“你醒了？”一把辨识度极高的声音让我稍稍放下了心。起身看向坐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少年，他依旧身着黑底金边的华服，不过花纹和之前略有不同。少年状态的他一头短发，脸上的神情也鲜活不少。
“您好像很喜欢从我背后出现。”
“我本来是坐在你面前的。”少年看起来不太高兴，我甚至从他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委屈，感觉他就差把“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这句话呼到我脸上了。
见过他挥手间就将亚克拉姆化为飞灰的场景，如今过分乖巧的姿态着实让我有些不习惯。尤其从他的话中，我可以推测出他应该已经到很久了，这更令我感觉迷惑。
究竟是什么事，才能让一位强大的非人类半夜就等在我床头？
或许…是为了索要救我命的报酬？我猜测到。其实我也觉得这个推测不靠谱，但我实在是想不到其它原因。
好在不懂就问是我向来遵循的美德，“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如果做得到我一定尽量帮忙，但是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可能就没有办法了。”我同样记得话不能说满。
少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变成了青年的模样。
“少年状态我无法使用完整力量。”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开口解释到。
“呃……那您刚刚为什么还要变成少年的样子？”虽然我心里想着“您老要完整力量是想干啥”？但嘴上却干巴巴的问了这么个问题。
青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眼睛转为金色，神色庄重的说到：
“吾名暗淤加美，司水靇神，愿与汝结契，共享所有。”
他用了一种我从没听过的语言，全程我只能听的懂“暗淤加美”这个名字。但当他说完之后，冥冥之中，我隐约能感觉到我和他之间出现的联系。
“您这是？”我觉得有点慌，这位大佬刚刚做了什么？
“我已经把本名交给你了，你愿意把本名也交给我吗？你平时可以叫我暗淤。”青年状态的暗淤神色有些淡漠，可一双眼睛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等待答复。
！？
上次问你叫什么的时候你还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今天居然大老远跑来，等了我半宿要主动跟我交换名字？您不觉得您有点精分么？
揉了揉脑门，我请求对方告诉我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经过暗淤的一番解释，我总算明白他刚刚是用神明的语言向我交付了真名，同时也和我签下了契约，只要我也把真名交付给他，契约就能正式完成了。
“啊，这……”感受着冥冥之中的联系，我整个人都傻了，因为我发现暗淤说的是真的。
“您能先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跟我签契约吗？”我实在有点猜不透这位神明大人在想什么。
“我想让你以后能一直陪着我。”
“眷属？”我不太肯定的猜测。
靇神是被列为列入创世纪中的天津神，不同于需要信仰才能存在的神明，靇神这样的天生神明根本不需要在意有没有信徒。可暗淤又说想让我陪伴祂，那么我能想到的就只有神明的眷属了。
据记载，神明会挑选自己中意的信徒作为眷属，眷属可以获得神明赐予的力量，也可以长久侍奉在神明身边。
当初给夜斗建立神社以后，他就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过我要不要给他当眷属，当时我实在不想给一个动不动就抱着我大腿哭的涕泪横流的神明当眷属，于是就一口拒绝了。没想到今天有幸遇见第二次，如果夜斗知道了，恐怕会哭出来吧？
“不是眷属，我们会是朋友、是亲人、是能够陪伴对方度过漫长岁月的存在。这是一份平等契约，我们分享彼此的一切。”
听完暗淤的回答，我感觉更方了，这听起来怎么跟结婚誓词似的？
幸好跟暗淤再三确认之后，祂表示这并不是婚契。
我不明白暗淤身为高位神，为什么会想要契约我这个普通人类，用的还是平等契约，契约双方不分主次，无法伤害彼此，分享对方一切可以分享的东西，就连解除契约都需要双方同意。平心而论，我觉得暗淤似乎很吃亏。
尤其祂还先行向我交付了真名，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将自己的真名（也叫本名）告诉有灵力的人类，就相当于将自己的所有权和控制权交给了对方。理论上只要灵力足够，一个普通人类也是可以强行将神明契约为式神的。
之前亚克拉姆说过，我拥有足以契约神明的力量，他指的就是这个。
现在暗淤为表诚意，先行向我交出了祂的本名，相当于祂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了我手上。一旦我耍赖不愿给祂我的真名，而是利用祂的名字单方面将祂强行契约为式神，那么祂基本上就真的要任我操控宰割了。
任谁来看，这都是一种非常疯狂的行为。可暗淤却似乎完全没考虑过我会坑祂的可能性，除了眼含期待的看着我，祂什么都没说。
对于这份信任，哪怕我不知道它到底从何而来，也没想过要背叛。
为此，我不仅打算将名字交付给暗淤，还打算向他坦诚关于我名字的秘密。
“暗淤，有件事我必须先告诉你，雪时院甘世应该不是我完整的本名，因为只靠这个名字似乎并不能完全掌控我。但我自己也不知道缺失的部分是什么，这样，你还要和我签订契约吗？”
我拥有前世的部分记忆，因此我推测真名缺失的部分应该就是前世的名字。可在我拥有的这部分前世记忆里，却偏偏没有自己的名字，所以实际就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完整的真名是什么。
真名的缺失对于我来说有益无害，但此时对于暗淤来说，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会造成契约对我们双方的约束力不平等，对我要弱一些。虽然不能直接背叛暗淤，但总的来说祂相对要吃亏一些。
“无妨，我不会让你背叛我的。”暗淤的目光将我牢牢锁定，我似乎看到有道金色的流光在祂眼中一闪而过。
我不会是上了贼船吧？一瞬间心里闪过犹豫，可看着暗淤真诚的眼睛，我还是向祂交出了我的姓名：“雪时院甘世，我把名字交给你了，暗淤。”
交出名字的瞬间，刚刚还只是隐约能感觉到的联系立刻清晰了起来，暗淤也眨眼间进入了我的意识世界。
经过暗淤的教导，我成功学会了内视自己的意识世界，看见暗淤躺在一棵偌大的梨花树下，惬意无比。
原来我的意识世界是这样的。
“我喜欢这里。”暗淤闭着眼睛道。
见他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我退了出来，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倒是把早起打扫的侍女吓了一跳。
之后从吃早饭到跟茜一行告别，再到腾蛇来接我去晴明家学阴阳术，暗淤一直都安静的赖在我的意识里，除了偶尔会跟我聊两句天之外存在感并不强，这消弭了我因祂进入我意识世界而产生的别扭感。
晴明家今天一反常态的热闹，庭院中开满了不同季节的鲜花，各种无害的小妖怪挨挨挤挤的躲在花簇后看过来，似乎对我很好奇。
“日安，你家今天好热闹啊！”之前来他家的时候，宅邸里可是除了神将和蜜虫一只野生妖怪都没有。
“今天教你阴阳术，所以我叫他们来帮忙。”晴明一身白衣，笑得光风霁月。在不恶趣味的时候，晴明的外表还是很能看的。
腾蛇在旁边反对，碎碎念晴明应该好好教训我一顿，怎么能任由我冒险把自己当诱饵呢，万一真的被鬼族抓住丢了小命怎么办？Μ.5八16０.cǒ
他昨天就坚决反对我的计划了，夜里还特意回晴明这里告状，想让他劝我放弃把自己当诱饵。
“可这样才能效率最大化啊，而且我相信腾蛇，你肯定能保护好我的。”我小小的拍了个马屁，顺便也将暗淤的存在告诉了他们，不过没有细说暗淤身份。“所以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可是三重保险，不会有事的。”
腾蛇见过暗淤，对祂印象并不好，现在听说我跟对方定的是平等契约，瞬间脸色更加难看了，大有让我把人叫出了，他要分分钟掰了对方头的意思。
幸亏暗淤看不上神将，确认我不需要他出来揍人之后，就继续窝在我意识世界里了。
见腾蛇是真觉得我被骗吃亏了，我只好向他们透露自己契约的是位神明。这才令他稍稍冷静下来，虽然看起来还是不怎么开心，但至少不再嚷嚷着要打到对方改契约了。
我暗暗擦了把汗，不愧是火将，这脾气是真暴躁。不过心里却也感觉很温暖，我知道腾蛇这是把我当自己人在护。想起原著出场时的腾蛇，我决定回头就想办法解决了智铺那个心术不正的宫司，免得腾蛇被他操控犯错，变成一副痛苦压抑的模样。他天生就该活得肆意骄傲，像他的名字红莲一样。
由于昨晚腾蛇告状时只提了计划，我只好自己跟晴明详细说了遍现在的情况。
“原来如此。我本打算让泰明教你，现在看来他暂时是没时间了。”晴明听完点了点头，并没有像腾蛇期待的那样教训我，反而配合的提出，在鬼族的事情结束之前，我每天都可以来他这里学习阴阳术，从藤原府到安倍宅的这段路，就会成为鬼族袭击我的最佳地点。如此一来，无论是寻找八叶还是四方符，茜那边的效率应该都会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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